yeah they were all yellow
是这首歌哦,如果你有看到的话,你应该听过。
高兴的是这首歌深情却不悲情,十分适合我现在的心情,并且最棒的是,充斥着过去式。
就像我俩,就像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都是过去式啦。
我前几天有时候会想起来那天晚上,我把脸埋在枕头里,看见手机上你的微信:“完啦小姨妈,你不正常啦”
那是最最开始的时候了,那时候你大概还存了小心翼翼,试图与我玩欲拒还迎的风月小把戏。我其实心里都清楚,这叫愿者上钩。
忍不住翻了翻我俩的照片,我看见我自己是如何触碰你,我喜欢你胸口和肩膀,看起来好像能给我遮风挡雨。我喜欢你陪我做一些你以前不理解的事,看你之前不爱看的电影,去你从未去过的地方。我喜欢我俩的小默契,我被你带得越来越接地气,也少了一些世俗物质。我幻想着和你的婚礼,会挂着小飞机玩具,会有我收藏的歌,我俩要去大沙漠拍婚纱照,要用宜家填满我们共同的家,要养一只好看的小猫,还要周末一起去曼谷吃日料。
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只是思考问题的角度和内心认为的版本大概是很不一样了。
我记得那些个夜晚,我还是一样把脸埋在枕头里,却还是止不住眼泪,最后竟然长了麦粒肿。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了,不能这样下去了。但还是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倾心投入。
我记得那些时候,你突然生气,告诉我取消定好的行程,把我的手腕握得生疼,甚至当众给我难堪。我的内心有多柔软,你就要多强硬,刺痛我最不可触碰的神经:自尊。我还是一样,一边对自己说不能再这样了,不能这样下去了,但还是相信你只是不成熟,没有安全感,共情能力比较低,以后工作了会好的。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诅咒,把我生生困死。
我想着这大概是你第一次爱人,只是笨拙得不知道怎么去爱,以为拥有掌控就是爱,以为攥在手心里才不会跑。可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好老师,狠不下心也镇不住你,没能在你的控制欲蔓延滋长以前就及早发现按死在苗头里,反而让它越长越大,随着现在我们接触变少距离加大,它挣脱了甜蜜的包装,露出了丑恶的模样。
我的朋友都说我变了,我的异性朋说我几乎与他们断联,即使回复也冷淡且疏离,不再像以前有趣。我的同性朋友说我现在只要一和你吵架就会去思考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我变成了小心翼翼的那一个,就像小时候玩地雷,不得要领,只知道一不小心你就会爆炸。我又要放下自己的一切,去照顾你的情绪,不断地安抚你暴躁的脾气。
你以为我会无足轻重的留在这里吗?你以为我是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缈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和你有一样多的灵魂,一样充实的心。如果上帝赋予我一丁点儿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你我走过坟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可笑,如此卑微,可感谢父母也感谢自己,我从未真正觉得自己贫穷、低微、不美、渺小、没有灵魂。
而现在,我要用我这独立的灵魂,离开你。
过去的一年里,they were all yellow,they were all about you. 因为过去的一年里全是你,我放弃了热爱的工作、伤害了爱我的家人、疏离了多年的朋友。I got nothing to lose now. 当然我不能把这一切都归罪于你,我自己一直不是一个很好的生活经营者,但我心里清楚,我是如何将我的全身心放在你这里,如何为你注入所有的情绪价值,而你却总说我毫无付出。
我心里清楚这样下去我的感情终究会被消耗殆尽,我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也曾经试图让你明白,可是你不明白,你怎么也不明白,就像我其实也没多指望你能明白这一篇日志一样,如果你会看到的话。
如今,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昨天看到你说“不要联系了”,这大概是过去一年以来你第二十一次提分手,而我不再惊恐地去哄你,不再急切地去向你解释,而是释然一笑,继续和表妹聊着我最喜欢的那款眼影。
就像你说的那样,放过你,也放过我,让一切都变成过去式吧。希望你的下一段感情,你终究能够从我曾经的眼泪和挣扎中明白,到底怎样去爱一个人。
再见了小哥哥,farew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