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取时间
他问我你几岁了?我讨厌这个问题,但是又没有办法拒绝一双黝黑的,直直的,随时都会陷落到脸颊里去的眼睛的问题。每次看到这飘逸的长发和下一刻在钢琴上移动的手指,都会让我想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最后的一天。
从早上醒来就开始倾盆大雨,阴沉的天气,穿着凉拖在秋天的气温趟过好几条街换了公交,终于到了一幢不起眼却高的大楼。楼顶能俯瞰拉博卡的全貌,一半灰一半彩色和远远的冷冷的灰。Fede的哥哥揿电梯按钮的黑色指甲,在阳台上侧头抽烟的美丽女友,半冷的意大利面条,一边叫着西班牙语猪一边打的牌,和伴随了一整下午的猫王的歌声。第一次来到南半球,我只想在最后一天当一个普通的游客,却当了一天在这里住了好几年的常客。
来到德国后的Fede讲起这段经历却津津有味,我们是如何穿越危险重重的拉博卡顺利到达目的地,路上遇到多少危险人物的神秘目光等等。
我反复回味在一个陌生环境下的平淡,尝起来是泛黄的九十年代香港电影底片,在这一刻被定格而永远回不去的瞬间,一句美丽女友沙哑嗓音唱出的你永远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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