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尾猫
我不软得像猫舌舔出的女人如烟。 咻咻一溜擦过目浊的眼前。 四里框笼是玻璃水泥小铝片。 我们共生相互寄居而云雾在野, 云雾在野而我女人在在如铁。 今日我团缩塑作一个思想者, 隔三五米观看铁人我便哆哆触电: 她迅迅之如她懒懒之如她之如猫, 厨房堆在客厅堆在卧室堆成麻线塔, 我女人穿梭时间狂狂决绝似练爪, 从不担忧且当诸事诸物都作黄瓜, 敷面-舔爪,追逐红外线-抠去疙瘩, 芦荟绿-阴茎人-西红湿-变奏黄瓜。 漫长一日不缺些中场休息, 我便念兹在兹趴在窗户看一看秋季, 露水从远乡爬来撞了工厂呼哗腾起, 铁皮房里轰动一时的鼠群喳喳唧唧, 七百双贼眼目睹云雾在野, 云雾在野而我想起我女人在在如铁, 此时她正收拾昨日的碗筷而唱而喉瘪, 恰是她光裸双腿撑起棉内裤且陷入臀沟, 这一来我蠢蠢不动着正装惭愧如猴, 压出洗洁精也不戴手套我凭什么鼻头出油, 爱之契约明明书写着私密时间尔等不得检点, 律法催我起身走向我女人赤背的平原, 双手章鱼舞动环抱必须袭胸必须缠绵, 我女人赞许回首允我蠕蠕软软一口舌甜, 规则明示谁人喘息如牛谁人拨得头筹, 她魔高一丈鹿跃端坐在桌双脚钓我如钩, 我便理亏而奋起塞入布后那软隧幽幽, 依着我心中的墨尔本小提琴旋律便插插抽抽, 力在传导,我们餐桌撞击墙壁咚壁咚, 而我短小的轻啄只让她感觉如搔猫腹, 进而她呻吟里泄露不满意这勉强眷顾。 不满是生活之旅途的乏乏细软, 微弱银光藏在包袱的角落里偷窥我们的渐离, 银行卡常被眼球无视而被指肚摩挲掉漆, 幸亏有得以双双震撼对对瞠目的拮据月底, 卡片印刷的数字只是一场骗局, 芯片才藏着悲剧那悚人的数字基因, 这时候我女人才认真地面对镜子, 黯黑卧蚕焦虑地吸食眸光, 我不忍向浩瀚的虚像露出慌张, 我便挑指勾勒她脸淌淌赞美的情话, 好在我女人在在如铁而在床如烟, 我手指是火柴划擦她淫意的磷磷湖面, 午饭后尔等再再烧起了迷乱的语言, 细胞集束伴奏分泌一切为了润滑的黄瓜, 我们抱对铿锵以浪费体能自喻青蛙, 我们共生相互寄居是为两人是为两栖, 谁能想到干瘪的灵魂能喷出丰沛的水分, 一亿个游动百亿次摇尾也炸不掉虚无的围困, 我便越过她瘫睡肌肤的汗毛丛林看到黄昏, 黄昏里秋的云雾在野而夕阳不可解…… 遐想和记忆这时如斗兽之二重奏, 我精神退场随着泡白的阴茎缩落而痒, 我不软的女人一旦睡着便由于消退生锈, 她打起猫呼信任闭户也不至于死在缺氧。 我模仿夜晚鬼祟的脚步掌抚我女人起伏的滑肤, 那她就成了醒来的女人再次步入厨房, 我女人走路无音回旋着释放所有灯光, 通过点灯切割在野的秋季这一手法, 我女人在在如铁如烟将我感化, 律法催我酝酿使我服从叫我筹备, 晚饭一旦结束再向她进贡一轮匹配晚餐的勃起, 一日一日一日一日一日地就这般捱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