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说红楼》之序
很多青年朋友告诉我,《红楼梦》是最难懂的小说,没有之一。经过一段时间的研读,我发现了隐藏在红书里的一条重要线索,这是一条从未被红学家提及的线索,用这条线索去拎起“红楼事件”,一通百通。
我对红书的解读,基于以下前提:
一、为避文字狱,曹雪芹“真事隐”“假语存”。宁荣二府是康雍乾时期的苏州织造府和江宁织造府,苏州位于江宁(今南京)的东边,称为东府;江宁位于苏州的西边,称为西府。现实中,苏州织造府早于江宁织造府设立,地位也高于后者,但作用却弱于后者,与现实一致。贾母由苏州织造府嫁入江宁织造府,是红书中现存的两府最高统治者,也就能理解为什么贾母在东府的影响力也很大的原因了。北京的宁荣二府是江南二府的投射,江南的甄家才是地理意义上真正的江宁织造府(贾家,假作真时真亦假)。
二、书中贾家即曹家,是为环境、人物、事件投射。曹家是皇家的世代包衣,到了曹玺这一代,已经成了帝王家的心腹,曹玺的妻子孙氏是康熙的乳母,曹寅是康熙的发小,他去做江宁织造并南方锦衣卫康熙很放心。可惜好景不长,曹寅一病死了,儿子曹顒接了位置,悲哀的是,曹顒没过两年也死了,李氏(李煦之妹)、马氏(曹顒妻)都成了遗孀。为了照顾曹家,康熙允许李氏过继一个儿子继续担任公职,这对曹家来说是天大的恩惠,李氏就在家族中物色了曹頫作为继子,但是这个继子呢不是非常的争气,就像书中的贾政一样,有点老迂腐的感觉。当然,曹家的倾覆并不单单因为曹頫的无能,更重要的是康熙六下江南四次住在曹家,接待费用无处报销以至于亏空至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隐瞒人口(秦可卿、曹顒遗腹子)不报,在清代隐瞒人口不报也是一项重罪。
三、贾宝玉是贾政的过继子,是贾母的亲孙子。这是我研究后得出的一条重要结论,也是上文所说的“重要线索”。曹頫刚接任江南织造的时候向康熙报告过马氏在曹顒死的时候已经孕七月,但这个孩子生没生下来,没有史实报告。我认为孩子是生下来了,但却被过继给了曹頫,就是书中的贾宝玉(衔玉<顒>而生)。贾府或者说江南织造府,为了后继有人,在正统继承人去世之后,一方面过继了曹頫作为家长,一方面又驱使马氏将儿子过继给曹頫抚养,这样就能保证在曹頫百年之后贾府血统归位。所以,曹頫并没有向康熙报告过这个遗腹子有没有落地的消息,因为贾府私自处理了这个孩子。但在非正式场合,我想贾府是向统治阶级传递过这个信息的。书中秦可卿出殡那日,北静王就对贾政说——“雏凤清于老凤声”,弦外之音清澈嘹亮。一方面,恭维贾府后继有人,青出于蓝胜于蓝,另一方面,北静王为什么那么肯定雏凤清于老凤?按照贵族的思维逻辑,宝玉的血统高贵于贾政啊,宝玉才是贾府唯一的根正苗红的继承人,自然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在这一前提下,贾府各方关系各方的矛盾各方的利益争夺就非常容易理解了。
(一)贾母与贾政。贾母异常关心宝玉,对贾政却不闻不问。贾母异常关心宝黛的关系,清虚观打醮因金麒麟的事,宝黛闹不和,贾母一定要王熙凤出面调解,王熙凤就说:“老太太在那里抱怨天抱怨地,只叫我来瞧瞧你们好了没有。我说不用瞧,过不了三天,他们自己就好了。老太太骂我,说我懒。我来了,果然应了我的话了……”对贾政,通篇都没有关心的举动与语言,倒是大老娘们聚会的时候每每觉得贾政扫兴,要他先走。贾政打宝玉的时候贾母还说:“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令继子贾政无地自容。
(二)宝玉与贾政。第一,思想上的差异。我们通读前八十回就会发现,宝玉表面上非常害怕贾政,但骨子里却是轻蔑的。看不起当官的人,看不起攀附的清客,对贾政的才能也存在着一丝不屑。贾政对宝玉呢?也看不上宝玉的杂学,希望儿子入学取士,无奈贾母太强大,加之非亲生,读书这件事也就听之任之了。第九回,宝玉去上学向父亲禀告,贾政冷笑道:“你如果再提'上学'两个字,连我也羞死了......”由此看来,贾政是以宝玉的顽学为耻的,从抓周开始就对他存了偏见。第二政治上的分歧。宝玉与贾政在政治上也是泾渭分明的,宝玉结交北静王、冯紫英、蒋玉菡、柳湘莲等人,属义忠亲王老千岁一派;贾政结交贾雨村等人,属忠顺亲王府一派。一日,忠顺王府来人向贾府索要戏子琪官,贾政思忖“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第三才学上的不同。第七十八回前半回《老学士闲征姽婳词》,且不说其政治意味,看贾政如何待宝玉、贾环、贾兰三人。“说话间,宝玉、环、兰皆到。贾政命他们看了题目。”紧接着就是贾政的心理活动:他两个虽能诗,较腹中之虚实也去宝玉不远,但第一件他两个终是别路,若论举业一道,似高过宝玉,论杂学,则远不能及宝玉......看贾政的自述,贾环在他心中的地位远高于宝玉。我们知道宝玉的才学就是北静王、冯紫英等皇亲贵胄也夸赞的,却被贾政贬得连贾环也不如,其实宝玉不是不能八股取士,而是不愿为之。可见,对贾政来说,贾环比宝玉更亲。第四,亲情上的隔阂。贾环一说宝玉要强奸金钏,贾政就要“立刻打死”,这父子关系是不是有点僵硬?论理,封建社会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一般父亲会比较照顾嫡长子的,对庶出的风言风语一般不予理睬,但贾政却一反常态,听到贾环的谗言就暴跳如雷,为何?原来,贾环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宝玉只不过是个继子,亲儿子、过继子,孰轻孰重,毋庸多言。还有一个事实可以佐证这一论点,就是贾政是喜欢留宿在赵姨娘房间的,几乎不去王夫人房,对贾政来说赵姨娘才是老婆,为他生了一儿一女,王夫人不过是个摆设,是对家族的交代,另一方面,王夫人所亲生儿子死后,其家族地位是受影响的,在封建社会,三从四德,有子和无子依傍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死了儿子就像倒了背靠的大树一样,因此,有时候赵姨娘也敢在王夫人面前耍横。王夫人这才天天念经拜佛,是为驱除心火。
(三)宝玉与王夫人。元春省亲时书中交代: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乃长姊,宝玉为弱弟,贾妃之心上念父母年已迈,始得此弟,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弟不同。且同随祖母,刻未暂离。原来宝玉从小是在贾母监管下元春教养的,王夫人并未参与其中。那时贾珠还在世,王夫人疼一个儿子还疼不过来呢,怎么会有精力关照宝玉?!又说“与诸弟不同”,这诸弟应指贾珠与贾环,否则不会写“诸”字,贾环与宝玉年岁相仿,元春未出阁时也已出生。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在于出身,宝玉才是荣国府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元春得守着他。宝玉被打之后,王夫人“忽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读到这个地方,我总是很诧异,难道在王夫人心里,宝玉不如贾珠?但从各方面表现的才能和他人对这两人的评价来看,宝玉的聪明才智是超越贾珠的。那王夫人为什么这样表现?原来,贾珠才是王夫人的亲儿子,宝玉不过是继子而已,只不过这个继子一落草就抱养了。所以,对王夫人来讲,只要贾珠还在,死了一百个宝玉与我何干!
(四)贾母与王夫人。存有“金玉良缘”与“木石前盟”之争。贾政、王夫人也只是财产代管人而已,势必要挖空心思将贾府全盘掌握在自己手中,散布“金玉”之说,迫在眉睫。只有下一辈仍能掌控贾家,家族管理权才算是平稳过渡了,而薛宝钗是不二人选。对贾母来说,宝玉和黛玉是两个最亲的人,一个是嫡亲的孙子,一个是嫡亲的外孙女,他们两个的结合对贾母来说就是利益的最大化,否则百年贵族就非常可能落入他人之手。所以,即使元春赐礼表现的涵义如此明显,贾母也四两拨千斤,轻轻放下,使之负面影响降至最低。从另一层面来说,你贾元春是族里另外一支,有何权力干预我亲孙子的婚事?!因此,高鹗的续书——二宝婚嫁——明显是违背贾母的意愿的,除非那时贾母已归西。
(五)王夫人与李纨。在现实生活中,王夫人与李纨是同辈的,也就是妯娌关系,不是亲妯娌,但也是宗氏中的妯娌。本来李纨是贾府的内管家,出身书香门第,才情数一数二,但由于小说“真事隐”的处理,将李纨降了一个辈分来写,所以就被艺术成了“木头人”,否则,家族矛盾就暴露在读者面前了,容易被统治者的“文字狱”所审查。李纨对王夫人是存有夺权、夺子之恨的,但曹雪芹没有直接写她们俩的战争,可王夫人与李纨交集极少,大都是在集体活动中,且在前八十回竟没有一句对话,是何深意?贾府素以母慈子孝著称,为什么李纨不在王夫人面前尽孝?难道平时连晨省暮看都没有吗?这是因为她们俩的原型是同辈人,又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不可能像宝玉那样在母亲跟前承欢。虽然她们的角色变换了,但发生在她们之间的事却被真实记录下来了。冷漠、仇恨、阴暗隐藏在不言不语中。
(六)贾元春与秦可卿,存在揭露与被揭露的关系。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按理,贾元春与秦可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什么要“二十年来辨是非”?揭露秦可卿的身份从宁荣二府发展来说无异于烈火烹油加速灭亡,元春这么个玲珑剔透人为什么还要站出来揭发?原来,贾元春与贾府并不是同一立场的。说得更尖锐一些,贾元春、王夫人、贾政等是外来“侵略者”,那势必与原来的统治者贾母、李纨、宝玉等剑拔弩张而又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贾元春的阶层上升有助于父母亲在贾府中地位的提升,但却遭到原有统治者王熙凤、贾琏等人的反感。第七十二回,王熙凤做了一个宦官夺锦的梦,贾琏又要应付宫里的打秋风,听见夏太监打发人来就皱眉:“又是什么话,一年他们也搬够了。”由此可知,贾元春的晋升并没有给贾府一个安定、强大的后台,反而加速了贾家大厦的倾覆。从这个层面上来说,贾元春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七)贾探春与王夫人。看过《红楼梦》的人都会有一个感触,贾探春虽为赵姨娘所生,但却与王夫人粘在统一战线上。为何?一是探春虽不是王夫人亲生,但确是贾政亲生。王夫人自己亲儿子死了,亲女儿上嫁了,身边没有一个嫡亲的人,那也只有依靠探春、贾环了。我们看到王夫人厌恶赵姨娘,但对探春贾环还是相当不错的,从没有恶语相向,反而隐隐约约觉得探春从小是王夫人抚养的。看看邢夫人对庶子贾琮的态度,你就会发现王夫人对探春、贾环有多好。那日,贾赦偶感风寒,宝玉前去问候,又到邢夫人房请安,那贾琮就来向宝玉请安。邢夫人道:“那里找活猴儿去!你那奶妈子死绝了,也不收拾收拾你,弄的黑眉乌嘴的,哪里象大家子念书的孩子。”你看,贾琮一出场就被邢夫人定性为耍猴的。再看王夫人对贾环——可巧王夫人见贾环下了学,便命他来抄个《金刚咒》唪诵唪诵……贾环憎恨宝玉想用灯油烫他眼睛,便推翻手边的蜡灯泼了宝玉半脸灯油。王夫人又急又气,一面命人来替宝玉擦洗,一面又骂贾环。凤姐说都是赵姨娘教导有误才这样,一句话提醒了王夫人,那王夫人不骂贾环,便叫过赵姨妈来骂:“养出这样黑心不知道理下流种子来,也不管管!几番几次我都不理论,你们得了意了,越发上来了。”……只见宝玉左边脸上烫了一溜燎泡出来,幸而眼睛竟没动。王夫人看了,又是心疼,又怕明日贾母问怎么回答,急的又把赵姨娘数落一顿。
这文字写得都很奇怪:
1.贾环泼了宝玉,王夫人骂了一下贾环,就没贾环什么事了;
2.赵姨娘倒是背了黑锅,被骂了两次;
3.泼油本是贾环故意而为,被王夫人解读成意外,是贾环“不懂道理”,这明显是有意降低恶性事件的卑劣;
4.宝玉的半边脸都被伤了,没见贾政有何反应,倒是贾母“又把跟从的人骂一顿”,如果是亲儿子,贾政无论如何都要看视一番的;
5.王夫人不想怎么治伤怎么处置贾环,倒想着怎么回贾母,这母子感情好像隔阂着什么。如果是贾琮烫了贾琏,看邢夫人不往死里打。通篇看下来,王夫人抚养宝玉,不是说为了儿子怎么好,倒是要向贾母交代是首要的。王夫人明知黛玉是宝玉的性命,仍然散布“金玉良缘”,这是不是想要宝玉的命?
再说探春与王夫人。探春一直是站在王夫人立场的,所以,当王熙凤病着的时候,王夫人二话没说就选了李纨、探春和宝钗当家,她这是在培植自己的势力。李纨是个老好人,在管家上基本上采取“和稀泥”的态度,所以唬不住下人;探春是自己抚养的虽隔肚皮但还是个听话的;宝钗就不用说了,自己内定的媳妇,可以尽早熟悉家务事。探春当家,也没少给王夫人争气,自己的亲舅舅死了,母亲来闹说丧葬费给少了,还不如外头的(贾府的奴才分家养的和外头买的,外头买的得的丧葬费多些,袭人死了母亲就得了四十两),只给二十两。看她们娘俩的对话:
太太满心疼我,因姨娘每每生事,几次寒心……
太太疼你,你越发拉扯拉扯我们。你只顾讨太太的疼,就把我们忘了......如今你舅舅死了,你多给了二三十两银子,难道太太就不依你?
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检点,那里又跑出一个舅舅来?
你看探春不止认王夫人是母亲,就连王夫人的弟弟也认作了亲舅舅,对赵姨娘来说,确实是寒心的。探春这样对待亲生母亲,一方面是受封建思想影响,庶出的子女确实是要尊正房太太为母;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这样的投资是值得也是必须的,否则将被边缘化又边缘化之。
(八)贾母与探春。隔阂较多的一对,分属两个派系。贾母与探春的互动不多,但都很经典。一次是刘姥姥逛大观园,贾母带她到秋爽斋吃早饭,后又参观了卧室,贾母就说了一句:“这后廊檐下梧桐也好了,就只细些。”有些网友说,这是贾母没话找话,找不出秋爽斋布局的缺陷才拿梧桐说事儿。试问,贾母真的没话找话吗?刘姥姥游大观园的路线是潇湘馆—秋爽斋—蘅芜苑—栊翠庵—怡红院,潇湘馆里贾母说糊窗子的纱旧了,该换新的了;到秋爽斋说梧桐太细了;到蘅芜苑说陈设太少;到栊翠庵才表扬了一下,说花木修理得好看。通过对比,我们就能看出,说潇湘馆的纱旧了是对自己外孙女饮食起居的关心,其他人也不可怠慢;说栊翠庵花木修得好,那是人家妙玉出身不凡住在贾府担待不起;对秋爽斋和蘅芜苑还是批评多于褒奖,那也是对其主人的态度,否则,贾母大可以一笑了之不作评判。第二次互动应该是南安太妃祝寿时见了史、薛、林和探春,这是贾母有意为之。太妃想见的是府上所有的姑娘,贾母却推荐外戚为主,待字闺中的迎春、惜春却没有露面,所以,邢夫人对贾母偏心颇有怨言。贾母八旬之人,为何作此决定?一是她已察觉南安太妃的用意,就是挑人用于和亲;二是她认为迎春、惜春不适合做和亲之人。迎春懦弱、惜春向佛,这是贾母对她们两姐妹的定位,反过来说,不去和亲倒是对她们的保护,只是老太太也没曾想,贾赦会把迎春许给孙绍祖。出来见面的五人当中,史湘云与太妃熟络,如果要相,早已作定,不会多此一举;薛宝钗参加过宫中选秀,年纪稍长,和太妃女儿的年纪不太匹配;薛宝琴已许了梅翰林家,太妃是不会选的;林黛玉病怏怏的,不具备远赴他乡和亲的身体素质;只剩下探春是符合条件的,这就决定了她远嫁和亲的命运。和亲“道阻且长”“三千里路云和月”,在交通闭塞的古时,无异于被流放,背井离乡,孤独终老。第三次最主要的互动我认为是第七十六回《凸碧堂品笛感凄清》,容易被大家忽略。中秋夜一大家子过节取乐,贾赦被石头绊了一跤,一大半的人走了,越到深夜陪坐的人只剩了王夫人、尤氏和探春,贾母见其他人都散去了,说了一句:“只是三丫头可怜见的,尚还等着。”为什么说三丫头可怜?想象一下探春那时的境遇,当家又做不了主,和太妃见了一面就被定了终身,深更半夜还必须得陪坐(别的有背景的或没上进心的姑娘小姐早入睡了,探春却要熬资历),确实挺可怜的。但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探春为什么不走,那是她要表现得与别人不同,她有那么个姿态——愿意为这个家牺牲的(后来她也确实牺牲了)。
(九)宝玉与探春。两人之间看似非常亲密,探春给宝玉做鞋,央求宝玉从外面带些小玩意回来,但实质上是怎样呢?第六十二回中宝玉和黛玉闲聊,说道:“单拿我和凤姐姐作筏子禁别人。最是心里有算计的人,岂止乖而已。”宝玉对女孩儿一般很客气,也很尊重,唯有对探春颇有怨言,说她杀鸡给猴看,是个“心机婊”“绿茶婊”。从这句话就很能看出,探春和宝玉不是一路的,如果是统一战线,探春就不会单单拿宝玉和凤姐作“靶子”。显然,掌权的探春非常明确要打击对方的气焰而维护己方的利益。
书中散落各处的对此条线索的证明文字还有很多,就不一一赘述,仅以此作为《陈说红楼》本序。
2017年8月27日晚于台州
2018年8月5日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