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著名建筑设计师及作品:“凝固的灵魂史诗”戴帆的建筑、空间、装置与表演
看待设计从来都有两种方式:有人喜欢具有功能与审美意义兼顾的经典作品,即便它们已经属于过去的时代,因为它们美是永恒的;有人喜欢直面现实的创作,即便它很残酷或是丑陋,因为它鲜活而有生命力,戴帆的作品仿佛在向观众提问:你更倾向哪一种?如果说《宠灵》是神话与民族灵魂的缩影,那么这种的隐喻是悲观的,以这样一个充满后哥特碾核气息的庞大实验场景,戴帆(DAI FAN)关注历史、意识形态、宗教与灵魂的对话,戴帆作品的恒久话题便是反对遗忘,对于世界抱有探索精神。他经常通过超大空间作深入人类的神话、传说和诗歌传统当中,让历史与民族的意识得以复兴并变得与人的深层次意识进行沟通。他的作品从空间、表演、视觉、触觉等各方面具有巨大的力量,非常有助于人们对事物进行理解,即便是那些厚重程度已经超乎人类想象力的野蛮事件。在“宠灵”展览中,戴帆在人与动物表演、雕塑、装置、空间、建筑设计探讨设计创造的无限可能性。展览中出现了乌鸦、鳄龟、蛇等动物装置以及戏剧方式编排的舞蹈表演,他将建筑空间设计成具体真实的极具视觉震撼力和心理感受性的真实场景,人不是在观看,而是在真实的幻想世界中,充满未来的元素与充满攻击性的空间分割,给人身体和心理的挤压和碰撞。戴帆创造的空间模糊了物体、建筑、空间、动物、人之间的界限,同时也突破了设计的界限,他创造的令人震惊,迷惑而若有所思的空间体验,带给人现实感非常强烈的体验和对历史的回忆以及情绪的流动。“宠灵”展览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与疯狂的想象力。是人类共同的历史、共同的记忆,同时也蕴含着宗教的意义,其作品中透溢出的对神话与宗教的隐秘情思,对国家与历史的追索与认知,对人类灵魂与民族文化的自我深省与拯救意识,都对欣赏者产生深厚的影响。
DESTROY建筑设计事务所 | 戴帆 (DAI FAN)









设计刺激的不仅仅是视网膜,更重要的是改变视网膜后面3厘米处大脑神经的运行轨迹。
—— 戴帆(DAI FAN)
自由是一个前提 —— 戴帆(DAI FAN)谈他团队DESTROY的工作方式 :
我们的工作方式是古老的,在当代社会这个专业划分的环境中又是特别的,我们认为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传达你的思想,自工业革命以来专业的细分把人的思考和才能束缚在一个一个小的方格里,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想按照社会给的既定规则来进行工作,对于比专业更重要的是自由,自由的思考,自由的表达,这个是一个前提。
要成为自己首先要丧失自我 —— 戴帆(DAI FAN)的好奇心 :
什么东西激发我,我想是好奇心。如果对设计的热情仅仅是制造一些美丽的形象或者奇观,而不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使我偏离自我的话,那这种热情有什么价值可言?我们需要设计刺激人们能否采取与自己原有的思维方式不同的方式思考,能否采取与自己原有不同的方式感知。设计活动如果不是思想对自己和既定规则的批评工作,以及能够在多大可能的程度上以不同的思维展开工作,而是证明一个已经知道的东西,那设计又有什么意义。






戴帆(DAI FAN)“宠灵”展览介绍 :
在戴帆的 “宠灵”展览中,他的设计将空间变成改变人行为模式的情绪化的表演现场,而这个现场又帮助他产生了新的设计与影像。戴帆将不同的视觉语言、设计语言和空间结构、表演、动物结合在一起,提示了它们之间的整体意义以及与人心灵沟通的意义。“宠灵”展览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与疯狂的想象力。




“宠灵”展览的思考原点:
戴帆: 现在,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没有灵魂的信息化的存在,没有神圣的存在,没有诚实的表达,在这里娱乐喧嚣主导了一切。更没有谁为灵魂而战,人人生活在一个物质但是精神极度贫乏的。娱乐和嘲笑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我想提供一种空间,让人意识到一种这样的可能,一种为灵魂对话的空间,这个空间气氛是压抑的,但起码不让你失去人的感觉,在也许也可以说这是一个非正常的空间,一个生病了的空间,但是它是有灵性的,让你感受到另外一种可能。我看到美术馆的1000平米的场地后,想做一个真实的空间,就像人在出生之前在母亲的胚胎中被包围的感觉,在美术馆以往的经验中中,观众和作品之间始终是观看与被观看的关系,我想处理这个空间是人用身体体验,体验这种真实的空间,在公元前五千年到公元前七千年以前,在中国早期的宗教观念中的“不死”概念——在生死之间架构的空间,灵魂就在这神秘的空间中,这也是我通过设计视图接近灵性根源的地方。萨满教派是早期中国文明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为了与精神世界进行交流,萨满需要特定的场所。在这个展览中,设计师的身份发生了变化,我承担了一部分萨满的角色,我的设计提供了与精神世界的联系以及在那里所获取的感知。这个建筑我觉得很特别的一点就是水泥柱,和周围白色的墙壁形成了反差,柱子在古希腊的巴特农神庙以及中国传统的建筑中的象征意义和仪式感,我想通过银色的具有未来感的管子对柱子的缠绕赋予柱子一种早期神圣的感觉。“宠灵”展览呈现了一个与灵魂和情欲对话的世界。灵魂是独立于身体存在的另一个自我,展览空间探索了一种与灵魂对话的可能性。黑纱是一种半透明性的材料,在中国古代江南一代的民居中,那时的工匠喜欢用手工纸沾在木框上做窗子,呈现的是一种半明半暗的效果,这种透明性是中国的一种独特的美学;在中国的丧葬中,黑纱伴随着一种哀悼和悲痛的物质性,在空间中,它以水泥柱为基点对空间进行了分割。黑色是龟的颜色,在古人的观念中,黑色也是冥的颜色,冥世之人是不死之人;银色的管道意味着梦想、幻想、情欲、未来,它整体上是一个长3999米的管子,在工厂加工而成,它在无意识的流动的同时也在对空间进行挤压,在这个环境中,管道是蛇的化身,也是龙的化身,当管子缠绕在水泥柱子的形态让人联想到古代帝王建筑中的柱子,如紫禁城中太和殿龙椅前的柱子;银色的管道在空间中缠绕,产生扭结,代表着新生命的孕育,即所谓的“阴阳相须”。在中国早期思想中,玄武是代表北方、黑色和冬天的神灵,是四灵中最明确的两兽合体的神灵。在原始的信仰阶段,人们是具象地认识事物的,所有思想都通过具体形象来表达。龟是一种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动物,它的寿命明显超过了人类的寿命,人死后可以转生成乌龟,死者的魂魄以乌龟的形体聚居在另一世界。笼子里的乌鸦是太阳的化身,是运日的神鸟,冥间世界的时间和空间正好是人间世界的颠倒,作为太阳化身的鸟代表中地下星空中运行的太阳。空间的设计表现了对生命本能的关注,人类所创造的全部神话都是关于生命的叙说。
“宠灵”展览的花絮故事 :
展览的入口,好多观众在二楼就不敢进入了,以为这是故意挡着不让人参观,我想表明不是所有展览都是欢迎的姿态,这也表明了我的设计态度,我不想讨好社会,也不想讨好观众,我的展览需要你有勇气并且抛弃以往旧有德思考和行为习惯来进入,商业间总是摆在一副欢迎你的感觉,我的空间不是这样,但是你进来后会发现随着你不断的走动不断的深入,你会发现很多你开始不曾看见和超出你期望的东西,你新获取的空间经验使你挣脱以往经验的束缚,与神灵的世界进行交流。我想我们是通过身体的感知来接近神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