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闲情偶寄》余怀序:丝竹陶写
《闲情偶寄序》:“苏文忠秉心刚正,不立异,不诡随,而琴操、朝云、螭头、鹊尾,有每闻清歌辄唤奈何之致。”余怀的这篇序言引用了谢安、谢玄、白居易、苏轼、韩愈的例子,说明文人需有世俗之真情。《闲情偶寄》正是一部论述世俗之事的“闲书”,其中包括词曲、饮食、花草、居室等等,这当然不符合传统意义上对士大夫“文以载道”的要求,因而当时有人批评《闲情偶寄》是“破道之小言"。余怀此篇序言正是要为他的朋友李渔辩护,“古今来大勋业、真文章,总不出人情之外”一句,可以看作全篇序言的立足点。如果说“人情”是指人们自然流露的情感需求,在宏观上,人们的“人情”可能相埒(所谓“幸福”“生命”等等),但在具体上,不同经历、不同身份的人可能有不同之人情。在余怀、李渔这批文人看来,“人情”是“傥遇洞房绮疏,交鼓絙瑟,宫商迭奏,竹肉竞陈,犹当支颐鄣袖,倾耳而听之”;而在周作人看来,“人情”是“看夕阳,看秋河,看花,听雨,闻香,喝不求解渴的酒,吃不求饱的点心”这些“无用的游戏与享乐”(引自《北京的茶食》);对我这么一个不会生活的人来说,人情在乎生活,而生活在乎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