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观园游记之二
藕香榭是一个建筑群,而不是单一一个水榭,这个建筑群由水榭、小亭子、曲廊和曲折竹桥所共同构成,四面荷花盛开,不远处岸上有两棵桂花树。另外,惜春的住所暖香坞离藕香榭不远,大观园中的人去惜春处总要“穿藕香榭,过暖香坞来”。海棠诗社中惜春就以“藕榭”为自己的雅号。
本段话摘自网络。
想到惜春,心里涌起一阵钝痛。想起好友困困沉迷《红楼梦》时跟我说的,这个小妹妹最可悲了,她不像哥哥姐姐们,还有过期盼和挣扎,她完全放弃了对于人生的各种向往和憧憬。她稍一长成,就急急地去了尼姑庵,不问红尘俗世。大约这个敏感孤僻的少女,成长过程中,目睹或者察觉到了太多宁国府的不堪和肮脏,她可能以为天底下除了佛门,都跟宁国府一样脏,天底下的男人都跟她的哥哥侄子一样龌龊荒淫。
尤氏说惜春口冷心冷意更冷,一个满心绝望的人,怎么可能暖得起来?居此世间,无可恋之人,无可恋之处,还好有佛门,但是佛祖真能安慰得了她过早枯寂的心吗?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时,贾母让她画画,把大观园和园子里的人都画进画里。倒是很好奇她画得怎么样了。好希望她能潜心钻研画艺,以画寄情,总好过四大皆空,独卧青灯古佛旁边。不过,贾府抄家的时候,她已许身佛门,作为方外人士,不必沦为阶下囚,沦落花街柳巷,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唉,言归正传,还是说说景物吧。
这次去大观园没赶上荷花盛开,藕香榭边满池都是睡莲和荷叶。有几只水鸭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弋,我追了它们一路。被水榭边的景色迷住了,完全不分东南西北地转悠了好久。玩的时候超级开心,写文的时候好懊恼,无法很准确地很详细地向大家描述藕香榭周边的景观,更无法细说各种渊源典故。可是,如果下次我再去大观园,还会跟这次一样,一玩起来就找不着北。从来我都是由着性子转悠,不会特意挨个游览各个景点的。

在去稻香村的路上看到一处游廊,上面铺满了各种藤蔓植物,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金光,美得像个梦,吸引了好多游人。有人在这儿拍照,有人在这儿闲聊小憩,有人躺这儿睡沉了,多半能做个美梦。游廊尽头有一座屋子,不知道是否就是惜春所居的暖香坞。下次去的话,我要认真看看牌匾上的名字。


转过这里,看见一块碑上写着“花溆”二字,记起此地原为“蓼汀花溆”,元妃改作“花溆”。学者刘文典用反切将“蓼汀”解释为“林”,“花溆”解释为“薛”,认为元妃当时已属意薛宝钗为宝玉妻子了。
花溆周边有一片山石,怪石嶙峋,衬着冷绿色的小草和绿油油的高树,显出一种幽森的意境。




在这边玩的时候,我看见水塘里有一只水鸭,然后追着它拍了好多照片。它烦我烦得不行,总是不肯看镜头,能躲我多远就躲我多远。
右下图的照片本来很普通,但是我在拍照的时候,刚好有一只鸟儿滑翔而过,我无意中摄入了它展翅起飞的样子,好开心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