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尔-《阅读过程:一个现象学的方法》——二元调和论与读者中心论
【伊瑟尔的调和论】 这篇文章充分显示了伊瑟尔的主观主义,把解释的权力完全放在了读者那里,把作者和文本贬得一文不值,并认为文本本身并没有意义,且意义是无限开放的,解释权完全在于读者,多次用无意义的客观事物来比喻文本。虽然他本人不断地强调:意义是读者和文本两极构成的,缺乏一方都不能。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调和论的和稀泥,他不断地把文本当成材料,而不是既成的思想的产物,正如姚斯所批评一些主张读者决定论的思想:其实只是把作品当场了引发个人审美经验的“触发机制”,是一种“审美倒退”和“不充分的距离化”【 姚斯-《审美经验与文学阐释学》第2章第1节】,恰好点出了伊瑟尔的缺点。后来,朱立元的接受美学理论彻底指出了作品的无限性只在本体论上,而不应该是认识论,认识论对读者的无限想象起限制作用【朱立元-《接受美学(第二版名:接受美学导论)》第10章第2节】。重新把作品和作者的重要性拉回来,建立了作者、作品、读者的三极辩证统一关系,避免了调和论。
【伊瑟尔与姚斯的不同】1.相比姚斯,伊瑟尔是从微观层面,从单次阅读活动展开的研究。并且“期待视野”含义与姚斯不同,姚斯指的是一个人习惯的审美经验造成的对未来的审美的期待,而伊瑟尔指的是具体阅读活动中,对下文内容的想象;2.另外姚斯是反对读者中心论的,称之为“ 虚幻的个人想象 ”、”“个人伤感”、“审美退化”、“不完全的距离化”、“白日梦”、“孤芳自赏”等;3.伊瑟尔同时否定作品的“认同”或“同情”作用,也就否定了姚斯的审美认同和交流作用,而仅仅是读者因为受到了文本的触发而产生的个人漫无边际的遐想;4.姚斯并没有特别地将“文本”和“作品”分开来谈,几乎是混着用。而伊瑟尔特别指出了文本就是材料,读者自己建构的才是作品(后来朱立元也说,这么区分根本没必要)。
----------------------------------------内容概要-----------------------------------------------
1.文本≠作品,作品>文本,认识论上的读者中心论;阅读过程是游移的,无法把握;“既不等同于文本极,也不是读者个人的”(无法说明为什么不是读者极);让读者想象力自己去完成。
2.英加登:言语不与外部客观现实相对应,而是独立的内部世界;语句之间相互关系才呈现意义世界;语句不仅仅是陈述;个别语句形成对下文的期待;期待的不断修正;期待不在文本中实现;文本越是唤起最先的期待,可使之具体化,说教目的就越强 ;背景→更复杂期待——读者阅读效果不同;游移的想象——是文本与读者的结合;空白的有利影响;每个人以自己的方式填补空白,纯粹以个人来建立;文学的无限性和个人选择性;每个人多次阅读同一作品印象不同;二次阅读不是发现了更多,而是用不同角度来看;文本反映的是读者自己;
3.把文学文本比喻成无意义的星空,认为作者无法把整幅图画置于读者面前;看山不是山,而是不在场的形象;
4.集中处理形成读者自己的一致性整体;整体是自我选择,而不是文本给的,也不是文本本来的意义;幻觉创造:仅仅是过程的展开,使人产生脱离现实的幻觉;但有的为幻觉完全扫平道路(过度的幻觉)——杂志文章,有的却完全不要幻觉,幻觉是文本可读性、可解性的必要条件,不然就使人完全生疏;文本意义远比解读出来的丰富,但又只能依赖解读(矛盾);★幻觉永远都在被打破的过程中,文本只相当于一个刺激因素或材料,意义完全由读者来建构——“构造意义”;逼真性:来自解释之间的矛盾——使我们把陌生经验纳入自己的经验;★我们只是利用文本的材料建构意义,使我们以为是作者的意图——没有再创造就没有艺术;再创造是一个曲折的过程,掺杂着我们的决定-社会情境和文学技巧引导着这个过程;第一人称叙述者的作品想打破我们的幻觉,却强化了我们的幻觉——幻觉的打破与建构的交互,文学就是再创造;意义无法被总体化,确定的意义总会和文本矛盾;文本的效力就是建立期待视野和打破期待视野;
5.文本是开放的,只有将其意义封闭才能熟悉一个经验,这是一个有选择的建构过程;“经验整体”是读者制造的;读者将文本经验内化≠认同,认同有作者传达的意味在里面;主客体的距离消失,感同身受是认同感的原因;反对认为阅读时想着别人的或自己异己的思想;反对普莱:把作者背景和读者倾向排除——作品本身就有意识,是个主体,阅读将其激活;内化陌生经验说明了这种矛盾在读者内部,把非我的东西认为是我的东西——思想着别人的思想,外来的我vs本来的我;哈定反对认同说:我们的理解能力就不是按自己的方向进行——说明阅读只是发现了我们潜意识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