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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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很儒雅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好听,没有当下的市声和烟火气。虽成名既久常年在外,但说话时山东潍坊地区特有的齿音还是明显。他的讲座是从蒲松齡谈起,虽然据网上一位陈老师评论在“蒲学”中是老生常谈,并指出了两处错误,但他的角度是细节和想像力,这对写小说的来说是比知识更重要的。他推荐的书是《聊斋》和《封神演义》,这两部都是奇幻好玩的书,可见别人说他的“魔幻现实主义”也并非是无所依凭。
后来说到小说没什么用处,他宁肯作个数学家、工程师之类,不过是因为不会做别的才择此业。我听了很受用,以为这倒不是谦虚,实在是所谓文学就是那个样子而已。这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不看小说有几年了,早年读过他的《透明的红萝卜》和几个中短篇,记得有一篇是写高考学生的,这对遭过高考罪的人来说是容易共鸣的,而他的语言和想像总是旁逸斜出,沾着那时先锋派“意识流”的边,让我很想模仿一下子,所以印象很深。这次买了负有盛名的《丰乳肥臀》(是他自己最认可的,当然我也没看过)请他题字,内容在听讲的过程中想好了,是他写的关于蒲松龄的一句打油诗:
一部聊斋垂千古
十万进士化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