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一）

钱枫第一次看见大可是在一家叫索菲特的夜总会里。

大专毕业做为独子的他、在父母的劝说下理所应当的回到了这个北方的小城市。父母几乎托尽了关系、才把他送进了“铁饭碗”里。拿着一个月3500块钱工资的他、半年了还没想明白：“铁饭碗”里也有生意、而生意是要在酒桌上谈的。初来乍到、同事张哥是大他几届的学长、对他还算照顾、每逢酒局都叫着他、但是端酒倒水的是他、送酩酊大醉的同事回家的也是他、每每凌晨从夜总会里出来、口齿不清的小张、总是喷着浑浊的酒气勾着钱枫的肩膀：“当哥哥的这是提携你、队长我就交给你了啊。”钱枫被烟酒味熏的一阵恶心、其实饭局还好、闷头吃着就可以了、张哥给个眼神、起来倒倒酒陪陪笑、好歹还有点存在感、夜总会是真的让钱枫感到格格不入、姑娘们的裙子一个比一个短、平时正派的同事讲的笑话一个比一个荤、钱枫坐在那、百无聊赖、张哥也不再给眼神了、倒酒那都是是姑娘们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