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今夕兮的散文诗》
一张百年的画皮，
打了千年的褶皱，
一寸寸白，像雨后的菌，
爬满了枯的烂的山头。
一堆堆鱼骨，
一阵阵腥臭，
一坨坨黑的绿的锈，
一层层凄的哀的愁。
离群的飞鸟啊！
挣扎着！挣扎着拍打双翅，
离弦的箭一般，
一息也不愿多留。
污啊！霾啊！
你们是高兴了，
这里有你们喜欢的脏和垢。
你们的乐啊，是一根针，
立在我的心头。
我葬身的墓地啊！
成了你们寄生的乐土。
是的，你们的乐土，
你们在这里，庆祝。
你们在这里，歌舞。
庆祝！
庆祝你们赶走了蓝天，
庆祝！
庆祝你们屠杀了碧湖。
你们把一切纯净的美好，
逐出故地，
你们把多彩的世界，
变成黑图。
这挣扎的压抑啊！
这活着的坟窟，
这掐人脖子的毒啊！
这疼人脑门的箍。
我们亲手造的泪！
留给我们自己哽咽，
我们亲手造的泪！
留给我们自己痛哭。
——今夕兮写于2018年5月30日下午4点34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