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瀛:“恢复现场”回溯无意识的原始意向
我在创作时常使用的是“场”与作品形成关系的方式(我称为剧场再现),使观众迅速进入一个陌生的非常规的环境中,这种对场域的自我设定能让观众被内设为一种对我作品的最原始反应,而这种反应有利于作品传达的深刻性或对我作品的持久后发的思考,在作品当中观众能找到自己熟知的经验之物,但仔细一看又似是而非,因为这些细节或许已被我重构或仪式化了,已成为戏剧中荒诞的成份。

布面油画作品《狂欢节的卡拉瓦乔1》

布面油画作品《狂欢节的卡拉瓦乔2》

布面油画作品《狂欢节的卡拉瓦乔3》

布面油画作品《狂欢节的卡拉瓦乔4》
对于艺术作品的深层挖掘和使人们看到或听到人类原始意识的原始意象或遥远回声,并形成顿悟,产生美感。在此之中很多人在质疑中国身份或中国符号,认为中国艺术家要寻找自己的东方符号。而作为我,来自广州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混血的城市”,东西方交融,教堂,西式碉楼随处可见,歌剧戏剧都在轮回演出,所以我也认为这种“混血”也是中国艺术家意识中不可回避的真实,起码我觉得这和我的真实状态密切相关,所以戏剧与中西方的“混血”形成了我艺术的某些元素的指向。

布面油画作品《狂欢节的卡拉瓦乔5》

布面油画作品《狂欢节的卡拉瓦乔6》
我认为“剧场”对于表达集体无意识的原始形态尤为重要,心理动机不仅是个体发生史为基础,更重要的是以人类的种系发生史为宏大而坚实的基础。而“剧场”的现场性正是在努力回溯于无意识的原始意象,这恰恰为现代人的畸形化和片面化发展提供了最好的补充。

布面油画作品《狂欢节的卡拉瓦乔7》

布面油画作品《狂欢节的卡拉瓦乔8》
作品《泰坦之宴》通过制造一场为抓到巨人而设的宴,人们在晚宴中的各种残忍的举动以及人性的扭曲畸形,从而投射出现实社会的“人吃人”的心理现象,巨人瘫坐着,无论肢体、神情,都是无比疲惫,仿佛再也无力撑起那庞然的躯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巨人,都想成为这样一个巨人,这个巨人可能要付出代价,可能是遍体鳞伤,已经累到需要一个指引者来沟通。需要生命的一个轮回。

布面油画作品《泰坦之宴NO.2》
每个人都是凡人,普通人获得成功便成为英雄,而英雄倒下便回归凡人。若能再一次走到辉煌就便又成巨人,巨人就是凡人,他无法承受世界给他的压力,他的创世纪狂想使他不朽,但巨人太累了。今天,甚至整个社会都面临这个问题。

布面油画作品《泰坦之宴NO.4》
随着社会大生产与关于社会成员与国家,国际的关系越发微妙甚至暧昧,这种后感与集体无意识的追溯,也许值得我们深思,我利用一日一张画这样的日记形式去呈现一种近乎爆炸性的信息量作品,给予人不知不觉的展现了一个月国际上或在我们身边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一个月也许时间并不长,但我把国际上的新闻组织起来,以日记的方式记录时间,爆炸性的信息量也许值得我们思考时间与事件间的暧昧关系。

布面油画作品《引爆,一天一新闻》

布面油画作品《引爆,一天一新闻1》

布面油画作品《引爆,一天一新闻2》

布面油画作品《引爆,一天一新闻3》
从工作逻辑来看,我觉得现在很多当代艺术的朋友们比较喜欢做一种清理和简化的减法游戏,恰恰我看到这个游戏的时候,我发现是否能有一种做加法的游戏,或许这种加法会有一种新的可能性。我是一直对戏曲跟戏剧艺术比较感兴趣,其实“剧场”是这些艺术形式更丰富的一个表达方式,我觉得现在非常需要去摸索一种新的关于戏剧的艺术方式,当然现在也有艺术家会做关于舞台跟艺术的结合,我也可以进入这个语境去尝试来完成叙事的过程。作为艺术家的工作方式同时作为导演的工作逻辑,从选角到编排,我会更加珍惜这种多维的丰富性。

布面油画作品《引爆,一天一新闻4》

布面油画作品《引爆,一天一新闻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