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骤雨
连着两日是难耐的高温,薄暮疾雨骤降。
打算去文图借两本书,走到门口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外面恰起骤雨。所幸借到最后一把爱心伞。去程在路口遇到馆际自动还书车,人潮中慢吞吞地行着,还专门披了雨披,心中狂呼可爱。返回时路上已积下深深浅浅的水洼。雨已消歇过一次,现又一阵紧似一阵。
伞下只听得密集的雨声,压低的伞檐外隐隐绰绰,俱看不真切。孤身而行,心下恍惚有清明的欢喜。疏忽间,夏日高调而来。
同念大三的朋友近日反复惆怅匆匆的大学时光,颇觉毕业将近。我难作回应。不愿反复体验这般心碎的情感,一直尝试用平和的心情抹去悲与喜。初见成效,却惊觉与生活的勾连一日浅过一日。默念素来喜欢的华兹华斯,更激起心中的隐忧。还没能领悟到湖畔诗人平凡中的意义。反而常常想起艾略特笔下游荡的Alfred,疏离了社会,剥离了自我;也想起刘震云笔下的一地鸡毛与一句顶一万句。称书中的问题为现代病,也不知有没有唐突了处于同样困境的古人。我反复琢磨着心中的烦忧,大概想以此证明存在,聊作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