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25:童年的多啦A梦
儿时的电视机有个频道可以拨打电话点播节目,其实趁着大人都不在我有悄咪咪打过几次,点的都是哆啦A梦。
想到哆啦A梦又想起小时候央求我姐买的第一个肯德基套餐玩具。房间里,哆啦脚下的滚轮在不停地移动,从野猫变成家猫的小黑总在大家脚边蹭来蹭去。外婆和她们在乐呵呵的说些什么,我听不清。
跟我关系最好的野猫要数小花了。还是叫大黄来着?总之都是最土又好记的。她从来不会凶人,温驯,懒洋洋的。她吃东西时被我摸头也不会反咬,只是叫唤一会儿,大抵是觉着我影响她用餐了。甚至在她生下一窝小宝贝的时候,我把一只宝宝带出窝放在她身边,也仅是面露难色把孩子叼回去。从未有过要攻击我的意思。可是再后来她就不见了。我不太懂,所以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想人一生最重要的,被裹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大概会在大限将至时清晰浮现。就像外婆走的前几天那样。她反复的说着,在她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抗日战争没有结束,她从没见过亲生父母,是养父母收留了她。再后来,她生的白白胖胖,使得一个日本军官很是喜欢就总爱抱着她,和她玩耍。
我也不懂这些对她是什么样的意义。
或许是孩提时代的纯真,无忧无虑,而又可以撇开所有的烦恼琐碎。
接着,我想起的是在院子里度过的童年。夏天,是最欢脱的季节。冰箱里塞满冰棍和雪糕。有绿豆爆冰,七彩的小矮人冰棍,三色雪糕,盐水冰棍,香草味的冰砖之类的。放假了,我、小花和外婆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而贪吃的我总会拉肚子。
院里无花果树生得茂盛,开了十字口通体紫红的果实才香甜可口。鸟儿也会偷偷来啄一口,我们便得用杆子驱赶或抓准时间趁早打落果子。
外婆信佛,每天要记得三炷香。外婆养花,每天要记得浇水。有月季有芦荟有茉莉有柚子树还有好多我叫不上名。我屡次尝试养的含羞草却老是活不长。
玻璃罐子里有大舅舅抓的天牛,他说不咬人,可我不信。我也会抓蚂蚱,挖蚯蚓。还要喂给我养的小鸭子。隔壁的哥哥有次给我抓了金金虫,用了棉线绑着,我就牵住线的另一端。
现在觉得贼逗的是跟小舅舅饭馆里炒菜的哥哥比谁打的苍蝇多。就搬个凳子坐在院子里,我打完了还用苍蝇拍堆起来。结果被蚂蚁们搬走做了口粮……
那时候,我最期待过年。
过年,我最爱放烟花。
如今长大了,我再也没有非要放烟花不可。
可是,我还是想放烟花。也不重要了。
那时候,我会搜集鞭炮炸剩的引线一把丢进烤火的碳炉,引燃的瞬间和火树银花那款小烟花效果很像。我对降落伞烟火有莫名的执着,因为它炸完还有东西会掉出来,我就跑去捡,跟个宝贝似的。就很神奇,像烟火烧尽后还有些什么可以被期待。
……还有好多,没法详尽,没法说完。
可是人不能总想起这些。
沉浸在里面就不好了。
拥有时间去回忆对生活来说是奢侈的。
在可以记得的时候记得,
在其他时候忘记。
看COCO的时候哭了也要赶紧收回去,你看孩子们很开心都在笑。
我们扫墓往上扫上上辈至多。
当岁月无情,世代更替,我们大多数是会最终被彻底遗忘的某一个人。墓碑上和多少人重名的某某。
所以活着的时候才要找寻自己的意义。
所以活着的时候才要精彩热烈。
所以活着的时候要快乐。
所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