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将远至——2013.1.12
看起来,凌晨不睡已经成了习惯。不管身体和皮肤变得多差,仍然喜欢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活在黑暗里。黑夜,我简直爱它爱得要去死,实在无法想象不在这样的时刻活动头脑,该是多么可耻的浪费。
很庆幸自己此刻的清醒,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将兴趣所在变为工作,一些人梦寐以求,另一些人惧怕不已,我则两者皆非──何来工作?只不过是一直把自己热爱的事情做下去,仅此而已。
并非没有野心,只是没有对野心的野心罢了。总是很轻易就能寻到一处好地方安放心灵,它温热稳固,且弹性良好。天堂,我已经去过很多了,而有些人一生都未见过一座。在这件事上,我并不可怜谁,却也不否认那种强烈的优越感。幸运具有偶然性和不可知性,于是很自然地把它变成自己可以掌控的能力。
生命迂回曲折,但我却可以从任何起伏中看到平静如水。建筑设计大抵亦如此,跳跃多变的思维最终都要转化成一切安抚人肉体与灵魂的空间。王澍说:"我首先是一个文人。"文人王澍创造了一种建筑世界,他本身也就是一个世界。如果文人死了,世界不会死,只不过没有人再会去谈它了,确实是没有人了。
我也寄了这样的希望,希望自己首先是一个文人,虽然不见得是什么好文人,但起码不是伪文人。向来无视标准,虽然它就在那里,但作为文人的不可一世的傲骨、独立洒脱的精神、自由流淌的思想, 应该还算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