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el
已经彻底丧失了对微博的兴趣,我想到。
在闲来无事的端口或者是出于某种猎奇心理吧,我翻了自己以前的微博来看。前几年在微博上和大学同学互相吐槽日常,看到好玩的事情艾特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我压根儿没想到曾经在这个平台上有过如此热切的交流。
现在嘛,想聊的话题不愿意发布在这么个公开的场所,日常琐碎的事情像是呓语不断是在给谁看?何必多此一举的记录或者带点风险的进行自我剖析呢?
近来在补菊地凛子的影视作品,有一部电影叫《Babel》,中文被翻译成了《通天塔》,这个译名很糟糕,我想还是叫《巴别塔》的好。这是一部看起来稍微有点沉闷的电影:想要缓解彼此的关系在异国旅游,结果途中意外遇袭的美国夫妇;摩洛哥牧民为了看护羊群买来猎枪,却被争胜好强的孩子们拿来比划玩耍;墨西哥保姆带着两位美国小孩回自己的家乡参加儿子的婚礼;日本一位聋哑少女在母亲去世后,和父亲充满隔阂的生活。结局是在丈夫的努力奔走下,妻子终于被政府直升机从小镇上接走,及时得到了救助性命无忧;枪击伤到妻子的正是牧民的儿子,知道惹了大祸的他们和父亲逃跑过程中与警察发生枪战,大儿子被打死;墨西哥保姆参加完婚礼,在回程中与关卡的警察们发生冲突,无奈将孩子们留在沙漠中自己去求助,结果被赶出美国;聋哑少女的压抑想用性爱来缓解,最后赤裸裸的在公寓阳台哭泣着与父亲拥抱。
摩洛哥牧民打伤了美国妻子,他们的孩子被带到墨西哥参加婚礼,日本聋哑少女的父亲是猎枪最早的持有者,他赠予给了摩洛哥的当地导游。剖除一把猎枪联系起了世界不同地方人物和事件的感觉以及种种政治隐喻,整部电影来看发生在日本的故事算是离主线最远的片段。然而看完电影已经过去很多天了,我却时不时地想起里面的片段。
聋哑少女有种重压之下肉欲的剧烈涌动感。她愤怒的比划着手语,指责父亲不像母亲那样关心她;她情欲感十足的舔着牙科医生,拉着他的手去触摸自己没穿内裤的下体,被医生赶走;她打着手语和朋友聊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警官时带着少女的纯真;聚会上搭讪的男生得知她是聋哑人之后仓皇逃跑,她带着不甘又恶作剧般的朝着陌生人拉开裙子,张开没穿内裤的大腿,自称“长毛怪”;嗑药后在秋千上的她露出了迷幻的笑容;听不到声音的她合群的在迪厅中随着节奏扭动,看到有好感的男生和自己朋友接吻时,她黯然离场;在约了警官到家中以后,她预谋般的赤身裸体出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试图让他探索,警官充满怜爱的为她披上了外套,她递给了警官一张写了许多字的纸…
在影片的结尾,父亲回到公寓中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她,在那个瞬间我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的内脏缩成一团,她不在房间里,她的母亲在公寓阳台自杀,她在哪里?父亲在阳台上找到了赤裸的她,她在遥望,她牵住了父亲的手,在他怀里泪流满面。镜头推远,日本的夜晚万家灯火,星星点点。
我总是想起最后那个在城市背景下父女相拥的画面,还有影片中的致辞:“To my children...the brightest lights in the darkest night.”电影中那些缓缓浸没我的痛苦,那些细腻描绘的挣扎和矛盾,以及这句温柔的致辞让我泪流满面。最后的拥抱是聋哑少女和父亲的和解,也是她和自己的和解。我该如何和自己和解呢…我却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