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来自一名伊朗女性(对福柯的“灵性政治”批判之一)
最近在思考福柯政治生涯里最滑铁卢的一次经历——支持伊朗革命——和他同时期生命政治理论的关系。这篇文章出自一位居住于巴黎的伊朗女性,署名“Atoussa H."其实我的立场是要帮福柯洗地的,不过看着看着似乎觉得某些事实还是洗不了,福柯当时确实缺乏对伊斯兰实际状况的了解。翻篇小短文当作调剂吧。
p.s:啊啊啊每次都在看文献时想摸鱼翻New Yorker上的影评,忍住!(忍不住)我正值如花似玉(屁嘞)为何要帮一个白人老gay做political justification嘛!!!(再次忍住)
p.p.s:原文见Foucault and Iranian Revolution,appendix,顺带一提,福柯对这位女性的回应也是够不客气的,不翻
法国左派正在讨论“伊斯兰统治”的可能性,称它可能会推翻沙阿的残暴统治,而居住在巴黎的我却为他们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而焦虑。其中就有米歇尔·福柯,他似乎被所谓的“穆斯林灵性”所打动,在他看来,这种灵性能让现在摇摇欲坠的独裁统治局面往好的方面转变。在25年的沉默和高压下,伊朗人民就没有在SAVAK和宗教狂热以外的其他选择了吗?为了弄清楚霍梅尼的道德秩序里所说的“灵性”到底所指何意,我重读了一遍古兰经。《苏拉篇》第2章:“于你们来说妻子就是一片田野;随时到田野里来吧。”很明显,男人是领主,妻子是奴隶;男人随心享用女人;而女人不能说任何东西。她必须穿戴面纱,生来就忍受预言家对阿伊莎的妒忌!我们这里所讨论的不是某种灵性性寓言,而是真真切切地在做一个“什么社会是我们所要”的现实选择。现今,不戴面纱的女人常常被侮辱,而年轻的穆斯林男人也不再遮遮掩掩地表达他们的想法:女人就应该听话,不然就要受罚。《古兰经》里面还写着,少数人能拥有自由的权利,但必须建立在不损害到大多数人的前提下。那么,少数人在哪一点上开始“损害大多数人”了呢?
灵性?回归深植于心的文化源泉?沙特阿拉伯喝下了伊斯兰这口泉水。于是手起刀落,盗贼和情人的头颅被砍下。西方左派或许缺乏人性,在他们看来伊斯兰似乎令人向往……因为他们是非伊斯兰人。而大多数伊斯兰人,就像我一样,对“伊斯兰”统治感到焦虑和绝望。除了伊朗以外的其他伊斯兰地区,伊斯兰就是某种封建或伪革命压迫的借口。这种事情发生在突尼斯、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也在家园中。啊!对套上口枷的人民来说,伊斯兰是唯一的表现方法。西方自由左派必须认识到,伊斯兰法规可能给渴望变革的社会反而造成死亡压迫。左派不应该任由自己被这种会让疾病变得更严重的治愈方法所诱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