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麻批
人的预感总是来的准确又精细。
今年来,我竟流下几滴初泪,干涩得眼眶像是含着一滩死水,反倒宁愿是大哭一场。
屋漏偏逢连夜雨,于是点了一根潮了好多个月的烟,数了数过往的心事。
其实只有因为在乎,才会失去,你说是不是。
今天是我的生日,然后,我本来也是个很虚伪的女士。
我总是与他人说,我从来不过生日。
其实,我心里记得,比谁都清楚。
也不是要过,就是看看,会不会有人在乎。
然后那些在乎过的人,我好像都失去了。
生日有时竟然变成纪念日。
那些我在乎过的生日,从我记得时候开始,总结起来都很惨淡,不对,应该说格外惨淡才是。
去年的这个时候,那个月我来了4次月经,生日当天我下体还裹着一条血带。
那天我啥也没干,我就默默在宿舍收拾被老鼠咬的到处是洞的物件,悄悄地数它们留下的毛。
那天我叫我关系最好的同事一起出门吃饭。她拒绝了我诚挚的邀请。
其实我并不介意这事。我介意的是她推开门,探着头看我一塌糊涂的那种嫌弃的样子。
即使她是对老鼠,不是对我,那也不行。
我从大三那年开始,变得格外能生病。
大概过了青少年的年纪,身体已发育妥当,所遭环境很容易在皮囊上体现。
不出门就易过敏,不运动就容易骨折,总熬夜就会疯狂来月经。鲜血淋漓。
就这样每一年都会生一场大病,初愈,再病。
想活久我第一次见我爸这样的消瘦,脸瘦削得没点丁血色。
想我前儿个坐在我弟的病床边,看他愣头愣脑地裹着绷带。
我给他选吃的食物却很难对付,不想原来我生病时的一般的刁蛮任性。
突然舒坦了一口气,感觉不会更糟了,因为好像我还在乎的一些人儿事儿,都不会更糟了。
坚持了三个月的无通报,还是没能继续了。
就在我被一堆琐事困扰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看到工作消息,就觉得那个被通报的人是自己,果不其然。
头皮紧得厉害,一瞬间所有的努力幻化成空空如也。
在大部分人都无所谓的夜里,我很想大叫,操你妈逼,而且必须用这四个字才行。
不然不足以为我丰富的内心世界里关于这百密一疏,万分之一的几率的观点立意。
然而也好,一句我尽力了,瞬间释然了,所有的空气变得没那么僵硬了,僵硬得像你的狗脸,你是谁我可不说。
我的老母亲,有点自责说竟忘了我的生日,我的鼻腔酸得像嗓子里含了好久的麻药,好久不曾散开。
其实我酸是因为我的亲弟弟还傻乎乎地躺在医院病床上焦灼地等待明日的手术,我哪能自个儿酸。
写到这儿我好舒坦,我觉得很多事儿,其实没那么重要,是看得太重。
很多人,没必要计较,因为他不是东西。爱爱自己的人,尽最大的人道主义精神。才是我该看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