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岁月的泡沫
清晨到图书馆,借书,法国文学,两部小说,以上是名字。
明明知道该多啃哲学原著,经典作品,但是总禁受不住诱惑,在文学架徘徊的时间或许要多得多,因为快乐。拿的第一本书是杜拉斯的《写作》,描写写作的感受和环境,字里行间的心情和感触那么强烈,正是作为一个作家的心理,或许还在为现代的某些笔下耕耘的人发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作家的看法始终与自己的内心龃龉,我清楚自己会喜欢写作绝对胜过其他表达思想的方式,我所理想的生活是如此接近,甚至就是作家的生活,至少,重叠了大部分。但是,我又不愿意当一个作家,我始终在现实中,用自己的理智抵触它。有时候这一切理智需要用以维系的观点,都来自太多偶然,比如说,在开端便看到许多负面代表,想停不下来热衷为他人念自己的诗的青年,仓促几分钟间隙便写下一首诗并引以为傲,高扬即兴应当的女孩,还有那么多内心实际腐朽发臭的,所谓要当作家,或者正是。或许正因为这种良莠不齐,才会产生对“文艺青年”这个词语这么根深蒂固且持久的误解。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文艺,但是这也不能改变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形容词本身不重要,但是当它被使用的时候,它始终是已经完成了的,自己便成为了被施加者。
如今我并没有走上文学的道路,志业现在要求的,或许还会和它越来越远。但是我无法想象没有文学的生活,这一阶段从法国哲学到法国文学,各方面的融贯是那么彻底,真是一个鲜明完整的时代。其实我感觉从文学中真正感染并改变世界观,价值观的肯定性,比许多纵使再经典的哲学原著,都直接且强大得多。安兰德之后,我还没有再找到一个如此深刻的精神源泉,而最近诉诸音乐,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喧嚣,看似因适度而美妙,实际上体现的是内心的百无聊赖,需要刺激。这就是现在,此刻的生存哲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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