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班车司机

对这位司机有的第一印象，是一次乘班车。我习惯坐在最前排，当然也习惯不系安全带。

班车时间比较早，加之从宿舍到公司的路程都在上海较偏的地方，路上车辆不多。我刚开始还睡眼惺忪地，准备在班车上继续眯一会。突然就感觉自己在漂移。睁开眼睛看到司机在转弯，接下来就看着他，一个一个地超过了好多辆车。我赶紧地握紧了全面的把手。

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这个时间太早....我这边结束要八点...不行...算了....这个不可能...”。偶然有一瞬间，我懵了。他左手接着电话，右手高高举在空中摇摆了两下，好像在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不。一辆大巴，就这么无人驾驶一样漂移着。

后来很幸运的，没有再次坐这位司机的车。

一天排队吃早饭，前面站着一个面熟的大叔，拿了一碗面。接下来，还有粥、小咸菜、包子之类的。一般都是按着这个队伍排，直到结账的地方。这位大叔拿了一碗面之后，就径直去结账了。

等我排到收银台，那个大叔走到收银台对收银员说，“明明是两块钱，怎么收我两块五”，手里还拿着筷子，嘴里还说一些我没听清的话。收银员也大声说，“明明就是两块五，自己不看清，每次都过来找我干嘛……”

我呆呆地看了几秒。

我想到他是个班车司机，下班后接活，吃饭计较那五毛钱。

我也想到他超车、开车接电话、说话不留余地、公开场合大声说话。

我静静地刷卡付钱走到座位上坐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