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写自己与书的几件旧事
看到自己家书架上书沿上落满灰尘,想到自己最早见到的玻璃书架。 父亲当兵转业,因为司法局能分房子,就留在了司法局,一家人离开农村到了小县城。家属院全是拖家带口的转业干部,还有带口音、讲普通话的伯伯、麻麻,这些是现在想到的,在当时没有意识到。 大概是小学,一次到玩伴家玩,无意中走进卧室,被放在正中一个一米开间玻璃书柜震惊,三层书架,书整整齐齐、崭新,一本一本看过去,只认得水浒传、西游记……,心生羡慕,两眼放光,这时耳边传来小朋友悠悠的声音”我爸不让借”,我连柜门把手都没敢摸。后来再看江伯伯,心里多了份威严。后来,他家姐弟俩都没通过学习改变生活。当时的书是奢侈品。 邻居戴伯伯家里有姐姐上大学了,到她家,见到有本介绍文学的书,上面满满笔记,蓝色墨水,借回去看了好久。现在想来应该是大学课本。这一家仨姊妹除了老大在河口,其他两个都上大学到大城市发展了。 还有件蠢事一定要讲一讲。对门张伯伯家三哥爱读书,记得每本书上都会标一个独特的logo,大概是一句箴言拼音首字拼成的一个符号,好高深的感觉。他爱高谈阅论,每每午饭前三两步到我家坐在客厅沙发上谈一些什么,然后张嫲嫲叫吃饭就客气的离开。那时家门从不关,串门就像到自家屋一样。记得一次暑假,我从他家借了本书(大概是本诗集),书内扉页上有学校借阅登记,临到开学,他也没催我还书,心中窃喜。后来,张嫲嫲来家问我是不是有本书没还。自始至终没责备我。现在想来,肯定让他折腾了好一阵。 到后来,母亲工作的小学建图书室,一到暑假便带我去借书。 再后来,外地求学,图书馆借书,对借得书没什么感觉,只记得图书管理员是位和譪可亲的——,想了一会儿也不知如何定义这个称呼,留白吧。她个头小,短卷发,着装规范,50多岁,精神矍烁,音声却如少女般,大家都爱与她交流。至今还记得一个画面,我们一大群人与她一起离开图书馆,走在教学楼前水泥路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与她交流,她不急不慢,脚下半高跟的黑皮鞋嗒嗒作响,臂膀上三杠三星,被我们这群一杠三围着。 工作以后有钱买书,一开始围着新华书店转,却总找不到自己爱看的,千挑万选买回来的总是些经不起推敲的书。 9年前,自已参加裴蓓的瑜伽培训,同房间女孩是从北京搭飞机来的,来回机票比学费还贵,第一次见识到对学习有下这么大功夫的。在培训课上,裴蓓姐讲,要想学习,买书比参加任何培训都便宜,一本书才2、30块,培训费没有3、5千根本不可能。那次学习没留下什么,只记住了这句话。 现在,可以说初步实现购书自由。 感谢那些乐于分享自己阅读经验的人,更多是熟悉的陌生人。这个周末,读的是《被讨厌的勇气》,带着我们写字的效珩姐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