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蟑螂,拍手作歌。
蟑螂的问题,是一个不太干净的话题。
不是我这么久没写日志故意要一上来就写蟑螂,只是因为每一次我刚把日志开个头,思绪太杂,跑题而不能结尾。拿蟑螂开头有这么个好处,即可以通过恶心感来刺激精神,防止我把主要的精力放在电脑旁边的这袋零食上。我今天买到了Cheetos 的XXtra Flaming Hot(限量版双倍辣)口味,那个口味真是酸辣十足糅脆皆宜令人欲罢不能销魂无比啊……其实重点就是辣,我在美国要找到个有辣味的小吃其实真是难于登天。这个牌子的XX flaming Hot还算辣度比较过关可惜这个限量版还不是天天都出。那个普通版的flaming hot……咳,其实蟑螂看多了,恶心感也没什么用,但我说了我不能跑题。
还说蟑螂。我们家蟑螂多起来,大概是在家里的蚂蚁不太出没之后。我至今没有探究过这两者之中的因果关系。但其实,当一个既非生物学者又非文学人士的人手里有作业,面前有电脑,第二天上课有考试,现下烤箱里烤着蛋糕,包里还有一账本柴米油盐的时候,思考两类虫子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就是偶尔大脑闲抽筋时才会有的情况。不闲的时候我自然有事情要做,闲的时候你说我尚且是个teenager,就算是动手打蟑螂也比YY蟑螂要来得有趣嘛。
一个有意思的状况:家里刚开始出现蟑螂的时候,都是别人一声尖叫,然后我手拿卫生纸特淡定的把那小虫捏起来扔掉。现在都是别人一声尖叫,然后那人自己拿张纸,捉虫子扔掉。更有甚者已经在观察蟑螂的休闲活动中找到了发现的乐趣,那天她们公布观察结果:据称我们家有两种蟑螂,一种背甲黑而圆润,相对较少,是为新出现的年轻族群,另一种棕色呈梭形,较多,乃是较早有的老品种。
一帮20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坐在马桶上却不看娱乐和时尚杂志,也不钻研学术和科研问题,没有短信情书可发,更没有新闻报纸可供打发漫长的马桶时间,只能闲坐于垫圈之上,用年轻而渴求的眼睛去钻研蟑螂的奥秘。我叹息于人类对于厕所娱乐的开发潜力,并深深地自责:这都是我后勤工作失职所致啊!姑娘们太可怜了。
真该去学校机房给她们打印点八卦周刊出来的。
对于这些蟑螂,我们是采取了些措施的。每个房间一开始杀虫,其余各屋纷纷拿来驱虫剂,贴符咒一样把门周缝隙猛喷一遍,以防其他房间赶出的虫子另找第二故乡。无奈该有的还是有,该来的总得来。姑娘们对于蟑螂渐已习惯,对于夜晚睁眼看到虫子的一声惨叫也能淡然处之。于是叫的叫睡的睡,叫完了接着睡(这句我真得只有字面意思)。看着漂泊无依蟑螂们爬过重重毒药,藏进这远乡之地异乡人的的卧房,我们也就渐渐明白——蟑螂这东西,就和爱情一样,都是TMD挡不住的。
日子久了,发现家里唯一没有蟑螂的地方就是烤箱和微波炉。我怕长久不用烤箱也被蟑螂攻占,就常常烤些小蛋糕,一来丰富了群众们的精神生活,二来清洁了烤箱里的物质世界。
说到这里有个八卦。杨桃君曾有一口头禅曰:吃屎。其室友姚钟灵(其性似犬,称犬哥)闻之,颇感有趣,便与杨桃君相约:待生日送你一坨。到杨兄生日,吾正为其蛋糕之创意纠结不已,犬哥追忆当年,竟有了行为艺术的冲动。于是以一长方蛋糕为底,几个圆形小蛋糕叠为塔状。上敷蛋清打发而成的奶油,再撒雀巢美禄于其上,遂成一屎。有连壳烤熟鸡蛋两枚,为“二十”,星形蜡烛一根,曰“一”。乃“赠屎一坨两蛋一星贺兄二十一岁寿”尔。杨桃君感其深情,叹其创意,大吃一坨,又食蛋一枚,兄弟相对饮酒,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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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赠屎一坨两蛋一星贺兄二十一岁寿”蛋糕照片一张)
最近天气渐热,芝加哥已经渐渐有些夏天的迹象。昨夜雷雨大作,气势惊人。闪电的纹路拉满整个天空,我在房里开着灯,还是觉得电光瞬间晃花了眼。雷声震得我们的公寓(同志们戏称paper house,纸房子)颤动不已。落雨的声音更是一秒钟内就达到了“有点假”的程度。今天到学校来,竟发现夜雨一场,草绿一层。大概到我们五月回国的时候,又是去年刚来时那样一番新鲜世界了。
最近国内一兄弟因女朋友也许将出国,难过不已。但其实距离远了,牵挂还近。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也没什么坏处,羁绊这种东西就是窝在一起的那种温暖。总有一天,一定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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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各位看日志筒子们的身心健康,虽然我也有照,还是就不发我家蟑螂的照片添大家一堵了。最近颇懒,日志久也不写。还望一直看我日志的各位童鞋谅解。但愿你们将来租房无蟑螂,同租人相处和谐,也就是最大的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