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陀螺,陀螺是我
下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半梦半醒中,我的脑海里总是滚动着《陀螺》的歌词,李健那一向温柔的声音,这次却无法助我快速入眠了。 这本是万晓利的歌,只是被李健重新演绎后才真的让我爱上。 听万晓利唱,我会肤浅的以为他真的扔了只陀螺在田野湖面,就那样没有目的,没有理由的转着。就像他让你愿意不说王权富贵,不怕戒律清规,和他双双飞,也愿意躺在他为你亲手做的床上吱吱嘎嘎。可是李健的版本却让我反省自己——到底在转什么? 对了,昨天发现一颗很大的法国梧桐已经绿了,我突然想起,我的那八颗法桐应该也已经绿了吧。只是我没有办法回去看它,并且我觉得,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很自作多情的把母校里那八颗法桐称为是自己的,因为我对它们很有感情,高中三年,如果抛开洁洁,抛开羽姐,抛开安静,抛开我不愿意提起名字的男男女女,那八颗树就是我的最爱了。 我曾经围着它转,春夏秋冬,秋冬又春夏,充实或者不充实,安逸或者不安逸,至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 如果说那个时候我是在欲望和挣扎里转,那么现在,就真的应了歌词,是在任由天命的麻木里转。 写到这里,我停下来去寻找曾经在空间里记录的高中生活,不管是法桐还是温暖的宿舍,却发现都已经被我删了。 我可真他妈的……乖巧懂事呢。 我是一个记性很不好的人,所以才习惯用文字记录下所有,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连文科生每次拿出来怼理科生的专业工具——鸦片战争是几几年都忘了,我就知道我可能是废了。 这可让我怎么给那个时候的自己交代,人家辛辛苦苦背了那么多知识,我说抖光就抖光。 如果梦里再见她,我怕是连头都不敢抬了,但是非要带一句话,我还是想告诉她——请你千万别挣扎。 我之前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现在更多时候我都认为那是文艺青年改不掉的爱装逼的臭毛病。 有一次在饭局上,想要帮老杜挡一口酒,舌头刚一触碰到那种怪味液体就差点吐了出来,吓得我疯狂灌可乐。 如果郭郭她们知道我现在这么弱,会不会怪罪当年陪我的那些是白喝了。我不知道当年是得了什么中二病,要是现在二锅头兑纯生喝,身体可能也受不了。 不过我相信,那些酒没有白喝,它们都留在了身体里,汇入了血液,我们的身体有了记忆性,凭着酒味记住了当年。 而现在,郭郭去了北京转,羽姐和安静在上海转,洁洁在兰州转,而我,继续在家乡续命。这些我爱的姑娘,有的围着楼盘转,有的围着书本转,也有人围着钱转。而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转,反正瞎几把转就是了。 不知道多年以后的我,又会用什么味道的载体回想起现在呢?虽然我更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想起现在。 当年放过的大话也会有意无意戳痛我的神经,当我知道我买不起大房子,也无法把她们全部留在身边时。 退一万步讲,若是真有踩了狗屎的好运气,一直买的双色球中了大奖,我可能还会买那座梦想中的大房子,即使我知道,那些女孩也不会跟我一起住进去了。 回到刚才的话题,如果与之前的我在梦中相遇,我一定要狠狠地打击她——你从小处理不好的关系,长大了依然处理不好,从小就害怕的事情长大了依然害怕。上了的三流大学里也是乱七八糟,恶心的事情越来越多,烦恼也越来越多。所以,请你千万别挣扎。 ……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让清理一下大脑,我要继续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