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与孤独与等待
① 盖茨比 大二的时候，英语老师推荐《了不起的盖茨比》。于是买了中译本和原文，中译本很快读完，原文只读了开头几个单词“when I...”。后来又在英语课上，老师放莱昂纳多主演的电影改编，依然记得看完以后前排的女生们纷纷发出疑问，他哪里就了不起了？ 出身贫穷，从不相信那对穷人是自己的父母，十六七岁只身出门，在海里救了个富翁，他以为抓住了机会，却再次身无分文。 “如果这样就想回去，当初为什么又要出来？”我突然想起《东邪西毒》里张国荣对张学友这么讲。而盖茨比只是一路往前，终于他成了纽约神秘富豪，每周日举办盛大party。这就是菲兹杰拉德所说的“了不起”？当然不是！ 一望无尽的黑夜，别墅前的码头，那个人向对岸的绿光伸出手，仿佛触手可及。五年，哦，不对，确切的说到十一月刚好五年。五年前，他离开黛西，去了战场，第一次世界大战。若不是那个叫做布坎南的钻石王老五，他的珍珠项链那么大，若不是等待太过熬人，他的黛西，那个美丽的女子，或许不会嫁作人妇。 收集所有关于她的消息，举办盛大宴会，全纽约名流每周日的消遣，全在这里。却无人知晓，盖茨比是谁，是某位大人物的亲戚？战斗名族的间谍？ 他怀揣秘密，身世秘密。五年的等待，只为他的黛西能出现在宴会一次。所以卡罗威出现，黛西的表兄，这个与贝克促成盖茨比黛西会面的男人，整个故事的诉说者。 那一天，天气预报说下午四点会下雨，他看着时钟，15:58分，“不会有人再来了”，满屋他布置的花束，劝他再等等的卡罗威。忽然，屋外传来汽车声，她来了。卡罗威接出门口，进屋，只是满眼花束，四点已过。黛西还在花的世界里欣喜不已，敲门声，雨声，盖茨比满身湿透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着眼处，红的，白的，花的美，花的香，只有黛西，他的黛西全身发光。 诺大的屋室，他让人去喊传说中贝多芬的后代弹琴，只为黛西那句“如果有音乐，我们就可以通宵欢畅”。穿不完的衣服，数不尽的收藏，她给他的信，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身军装的盖茨比，年轻的军官，英俊而贫穷。她上楼，他知道，那是一条可以见到上帝的楼梯，于是他爬上楼梯，他知道，只有他能够上去，绽放的黛西，打开自己，溶进了盖茨比的灵魂。 “我们远走高飞，离开这里吧！”，黛西已是动情，“不，这样不光彩” “你得告诉布坎南，告诉他你从来没有爱过他，你只爱我” “我追求的不过是自己的梦”，这句话，盖茨比只对卡罗威说过。 然后他们见面，盖茨比，黛西，布坎南，卡罗威，贝克。 他要她对她丈夫说出那句，那句“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黛西嘴唇一动，布坎南突然沉默，接着便是质问，度蜜月的时候也没有？收到我送的礼物，独处的时候也没有？黛西已然慌乱，掏出烟来，点火时火机掉落，盖茨比上前。“你得跟他讲，你从来没有爱过他，然后我们走”，黛西仿佛恢复镇定，转头看向布坎南，他的丈夫，“你要的太多了”“我爱你，可我也爱他”，盖茨比慌了。“你这个靠贩私酒发家的小人，不是说你读过牛津，哪一年？”，布坎南顺势反击，被揭穿的盖茨比，心神大乱，布坎南喋喋不休，终于激怒盖茨比，怒吼一声，冲向布坎南，“够了，你住嘴...”，暴起的青筋，“拜托布坎南，我只想离开这里”黛西哭喊起来，跑出门去。“胜利”的布坎南神气不已，盖茨比追出门去。 “你知不知道你撞死了人？”，卡罗威质问着盖茨比，“听我说，老兄”，“你怎么可以连车都不停”，于是盖茨比对卡罗威道出原情:回来的时候，黛西说开车可以让她好受一些，到杂货店的时候，有个女人发疯似的冲向我们，当时车子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扳回方向盘。于是让黛西不要停车，迅速极速。 “我和黛西说好了，明天下午四点，我们一起离开”，说完，邀请卡罗威一起游泳，“整个夏天我都没有下过水”，“哦，不了，我要去上班了”。泳池前，电话机，下午时分，电话响了，管家接起电话，砰的一声，盖茨比应声跌入水里。蓬头垢面的男人，杂货店的老板，布坎南情人的丈夫，在布坎南的煽动下，想着自己被撞的面目全非的妻子，他开了这一枪。电话的那头，焦急的卡罗威，等等，为什么不是黛西？ “请问黛西在吗？我是她表哥卡罗威，盖茨比的葬礼定于明日上午”，“什么？她不在？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请你一定要告诉她，明天早上葬礼”。黛西收拾着行李，要与布坎南旅行，当然不会理会这因她而死的“无关人等”！ 黑夜里，码头前，对岸的绿光依然闪动，伸出双手的人倒下了。为了他的梦，一个五年的梦。 盖茨比，哦，不对，了不起的盖茨比！
② 秋与孤独，孤独与寂寞 “三年的等待，我丢你老母个嗨～”，我的室友广东人的华仔，唱完他改过的歌词，突然出现我的身后，在我写着盖茨比的时候。 前两天又看一遍莱昂纳多版的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想起第一次读原著的情形。书的扉页用我新买的钢笔写了感触，后来那本书我送给一个人，那时候，她是我的梦！ 一直想为盖茨比写下挽歌，到了今夜，我仍然不知从何说起，说些什么。于是复述了一遍故事，被我的记忆处理过的情节，至于原本如何，不想深究！ 过几日便是秋分，然后中秋佳节，一步一步，我最爱，又最怕的秋，到底还是来了，在我搞砸了我的生活，搞砸了与所有人的关系的时候。 只因昨晚，不对，应该是今天早上，做了个不知所云的梦，才发现无可排解的孤独，这孤独使我寂寞，寂寞地梦里梦失，醒时手机里寻求安慰。 你之所以一路坚持，常挂笑容，因心里有梦，梦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可如果你一早就知道那会碎，或是本就不存在，你还会不会一路下去？ “会啊，有了那一瞬便是永恒” “不知道” “不会” 答案有三。 最后，引一段故事的结尾，也就是《了不起的盖茨比》最后一段: “于是我们继续往前，如同逆水行舟，被浪潮不断地推回过去” 禾芜 2017.9.19 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