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的宇宙观是啥,反正就想躲起来,而豆瓣这个角落里的精神病又太多
根据非常不著名的“乔姆斯基”定理——如果你本周内在任一媒体上看到乔姆斯基,那么你本周看到乔姆斯基的次数必大于一(是的,就是那个乔姆 F*cking Everywhere 斯基)——霍老贼跟我说他在看布罗茨基,那么我在本周之内也必将看到布罗茨基。顺便说,我对他们得过诺奖的作家都并不很熟。
本周我在读《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在列宁格勒的一章里,作者提到了布罗茨基的一篇文章《更名之城指南》,很遗憾,翻译把他的名字搞错了,校对的人也没看出来。

我把这页书拍给霍老贼看,他告诉我他刚读了那篇《更名之城指南》,并且决定以后也称那座城市为Peter。一种有趣的巧合。
我的俄语老师曾经说过,罗马不是在一夜中建成的,圣彼得堡确是。至今,彼得堡人仍在受着 Peter 当年大跃进式建设带来的坑害,这种坑害的典型例子是,你在街上开车,极有可能突然路面出现了一个坑,然后你就连人带车掉进去了……这样一比,确实纽约更令人欣慰,称得上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但是住在世界上最伟大城市是水田英松的梦想,不是我的。也有可能他摇着手指说建造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才是他的梦想。总之,我乐意举头仰望这些伟大城市,但在被晃瞎眼睛之前我就会离开,躲进一个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
我糟糕的三观基本是被《神秘岛》和《侠胆雄狮》这两部作品奠定的。痴迷于万物的制造和运转,永远被城市中废弃阴暗的角落吸引。我希望有这样一个地方,它可能在国际日期变更线上,所以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不受任何人管束,它与世隔绝,我将把家安在林间,按照永续农业的标准耕作和生产,每天闻着松树油子味儿消耗硬盘里的书籍,我的咖啡磨是霍琛布洛兹大老爷从老奶奶那里抢来的,可能已经不会唱歌了,我也不想修理。如果生活入不敷出,可能还会定期到文明的社会绑票帕斯卡尔和戈佩尔……另一种情况是,在我的城市废墟探险活动中,发现了人防工程中不为人知的一段,它位于地下500米深处,为了抵御苏联入侵而建,有完备的通风和供水供电管线,因为某个神秘的原因而被遗忘。我将按照一个神秘主义博物学家的标准,将它建成一个庞大的好奇柜,混合着皮革和纸张的气息,有各种黄铜的测量仪器和泡在玻璃罐子里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我的朋友长着一身厚重柔软的长毛,念书的时候声音深沉而温柔,遇到坏人的时候能挠他一脸土豆丝儿……
这些地方,需要确保不会被写进类似《地图上找不到的地方》这样的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