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趣“友人”
不止一次地向旁人念叨起我的那些另类朋友,就像在诉说着一个个平淡无奇却又耐人寻味的故事。它们不起眼、不惊艳,连色彩都是单一地只有绿色,就像自己的着装,普通得除了黑色就是灰色。但每每与它们对视,或浇水、或松土、或剪枝、或移栽,或亦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仿佛在与故人品茗细雨,内心便已波澜不惊了。 与友人交,交心。我与之相伴,有许些年头了,这期间,有新人加入又离去,只有它们年年岁岁,叶黄又绿,不离不弃。初来身边,它们新奇,我亦欢喜。几年下来我们彼此心领神会。 一次,我问它们:需要新人加入否?它们竟颔首称赞。于是,我请来了茉莉,它叶油亮、花如雪、香浓郁。殊不知,一周后,竟好端端地枯萎、凋零,任凭我们如何挽留,竟毫不留恋地离去,我也由怜惜生起怨来:你竟这样决绝,我便不再想你的好。既要惊世骇俗,便注定要像流星般稍纵即逝。 与友人交,交信。我与之相伴,不必光顾,客套寒暄。有时忙碌起来一、两周不记得浇水侍弄,忽而想起,便饱含歉意地去弥补,却见它们叶子因缺水而微卷,亦不向我讨要,待咕咚咕咚喝痛快了,又“开怀大笑”、“感激涕零”。一次,孩子她爸在打扫时不慎弄折了那株吊兰刚抽出的嫩芽,我难受心疼了许久,直至见它依旧倔强地泛绿,内心便又多了几许安慰。 大千世界,我普通得如尘埃,它们亦非达官显贵,我戏谑:我们是“布衣之交”。但,它们的高处与简单亦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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