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和欲望

七十年代,我的烹饪手艺还在初级阶段,一本烟台商校的烹饪教材在让我知道吃的方式办法和花样。那时写几个美术字,布置百货公司的橱窗因而得到的报酬,设计一本书刊的封面也就几块钱,转眼就成了下馆子的费用,喝上当时流行的散啤酒,一盘数得出数的香肠红肠,油炸花生米和当时的一种南京出品的咖喱味道的牛肉干,稍微富裕一点以后,就可以到饭店点几个小菜,如爆炒肉片,溜肝尖,红烧带鱼,当然吃饭主食粮票还是需要的,记得当时,我和当今的一位平面设计大师出差北京,第一次去往东来顺涮羊肉的美味让我们俩大快朵颐,当把桌上所有的的韭花酱和豆腐乳吃光的时候,紧跟着的干渴和涉盐过多的症状的表现,就是把所有的见到的水喝光,那时候可没有瓶装水,厕所的自来水管是最快的解决方式。也是冬季和当今已经是一位知名的画家美术教授的哥们,在他那真正的“寒舍”里,不敢脱去冬季的衣物,围着围巾和严实的羽绒服,露出那喝酒的嘴和立即重新抄回的袖管口袋的手,一顿就这么寒冷的小酒,也未暖和起来,
三十年前穿一件涤卡的外套和裤子,最好的不外乎去上海,用全国军用布票和浙江省的布票去淮海路南京路,购买一条双线侧缝的所谓港裤。一件毛兰色的领子上有一条短拉锁的运动衣,女孩头上的发卡,看着今天,BOSS,兰蔻,宝姿,耐克,阿迪,数不尽的名牌货色,动辄就是几千上万的衣衫用品,除了说是经济发展了,生活富足了的必然产物,就是只有名牌这个标签了吗?
四十多年以前画石膏,只有的就是高尔基和简单的形体,偶尔青年人看到裸体维纳的画幅,都是在秘密传阅中朦胧的体现性的冲动,当今随意的街头都可以公开的购买到有关性的知识和隐色情的书刊,桑拿和夜总会的方便,女色的来源是那么的简单的出现,让当今的人们更加崇拜的是金钱,而不是爱情和美丽。只要有了金钱。电影中国人的亲热镜头好不逊色于国外,当年阿尔巴尼亚一部《广阔的地平线》,一个接吻的镜头看的让人痴呆了很久,所谓毛片,是八十年代购买录像机的主要目的。今天的犯罪名堂的确也是多了又多,贪官的数量和腐败的程度也和社会的进步说成了必然,但是,流氓罪的罪名已经生疏了。
唠叨了这许多,其实就是一个我最近一直思考的生活过程,当生活的的必须都满足了的时候,一切烦恼都是自找的。真实的生活和虚荣的现实之间有着多么大的距离啊,一座上万人的学校,硕大的图书馆,几十万册的藏书,有几个老师和学生去借阅呢?我们还在建设硕大的博物馆,把博物馆建的比文物还漂亮,修了硕大的大剧院,又有几个听得懂意大利歌剧的渊源呢?看到社会,看到我们追求的倾向,看到我们自己的虚荣,看到这个社会的虚荣,还能有多少供我们自己掌握的时间和机会,去享受我们简单的快乐以及比较丰富有兴趣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