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有女初长成》下藏着严歌苓的冷漠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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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作家----严歌苓 |
巧巧是个悲情人物。她的悲情,既源于她自身,也源于她所处的时代。
她是个不安分的姑娘。何为不安分?身处的现状与内心的追求存在较大差距,大到可能需要特别的捷径来实现。不安分下,女子与男子的结局有所不同。女子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往往要牺牲比男子更多的原则和底线,这也是最后,大部分不安分的女子要比不安分的男子的更凄惨,因为这些原则和底线往往是一个人的精神支柱,个人支柱一旦倒塌,也只能如行尸走肉般活着,幸福便不可得。巧巧没有得到教育的熏陶和技术,她唯一的资本便是年轻和稍看得过去的外貌。以此去实现她想要去的深圳,并在生产流水线上挣钱买到她想要的首饰衣着,看到类似于外国的高楼大厦,难上加难。这样愿望的实现,毕竟需中介作引导,而依赖于中介,就必定要担负一定风险,一旦失败了,在异乡之地,就注定万劫不复。所以,分辨出渠道的正确与否,变成了一个不安分的人行为成功的好坏,这也就归结于教育和经历。无法评论不安分下,谁对谁错。事实上,当他或她没有强大的外界资源去支撑不安分事,安分反倒成了一种美德。有时候,女子无才便是德确有道理。可巧巧不明白。同时,巧巧的不安分还带着些许虚荣,她虽然勇敢,却无法面对现实,其勇敢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咋咋呼呼,对人,一副大架势,恨不得将人吃了;对事,却是不敢面对,潜意识里去逃避。当不安分与表面的勇敢虚荣结合在一起时,容易为自己自掘坟墓。
读者更痛恨的是那个巧巧所处的环境和社会。社会的堕落和黑暗滋养了巧巧愚蠢的美丽,这份美丽和愚蠢完美的结合是专门供奉给那堕落和黑暗的。那是个不成熟的年代,所有新奇的事物由外国蜂拥而至,但国内未能成熟接纳。普通人 好奇而贪婪,顾不得自己是否能够的上那些美好事物,以及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马不停蹄的冲向前线,去参与,去将他们的生命和青春洒在那灿烂而充满希望的开放时代。物质让人冲昏了头脑。同时,世道的冷漠也造就了无人愿意去承担和阻止他人生命的过错。整个村子其实很多人是不相信那个曾娘的话,但也难拦着巧巧。大家知道,没有人能去阻拦一个人失败的结局,就像那个在车站的警察一样,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做了他们分内的事,可也仅仅是点到为止,没有人愿意去担负他人的未来,去为他人做太多的耗神。
书中更多的是利用存在幼稚思想的人物去推动情节的发展,也能看出严歌苓对思想觉悟上的高水平和阶级区分思想。同时,也描绘出很多幼稚却又善良的人,并以荒诞的情景判了他们惨淡的结局,让人无法去决断每一个人的绝对好坏,因为每一个人都无可奈何。书中,大宏二宏尽管身处农村,尽管买来了巧巧,但是尤其是大宏,他确实是真心对待巧巧,给她做好的,为她各种奔波,但是对于亲弟弟傻弟弟的血缘关系,使得他无法去惩罚弟弟对巧巧的玷污,他在巧巧与弟弟中无法做到平衡,招来了巧巧的恨意与屠杀。金鉴貌似有文化有知识,能够约束和严格要求自己,长相清秀文雅,却死板而书生气浓厚,也正是他,作为文中最后一个审判人,将巧巧送上了绝路。巧巧一心爱慕,不断关怀的人,竟成为了她生命的刽子手,而原本让她反感情场高手的刘合欢,却变成为了她打算放弃一切的痴情人,谁又是幼稚的,谁又是心肠厚道的?此处明显讽刺外在文化内心冷漠的标签人。
最终,作者严歌苓跟着金鉴的选择而给了巧巧结局,作者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仅仅怀着少许的怜悯和同情,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让配角去驱使着主角走向悲剧。她觉得悲剧难免,哪来的奇迹发生,世道和规律客观又冷漠,那是如此的残酷,但必须接受。严歌苓许多的作品同样体现出这一点。有高晓松提到,感觉到了歌苓姐不悲悯任何人,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