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读者》—读者心,听者意
在2009年的第81届奥斯卡的颁奖典礼上面,优雅高贵的英国女演员卡特.温斯莱特获得了凭借着《朗读者》,夺得了一枚“最佳女主角”的奥斯卡小金人。这也是她继《泰坦尼克号》之后二次夺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荣誉称号。

只要一讲到杰克和露丝,绝大多数的人嘴里脱口而出《泰坦尼克号》;但是,提到米夏和汉娜,绝大多数都会一头雾水;若是提示一下《朗读者》。知晓者的数量可能会有所上升,但上升的幅度只会在短期之内戛然而止。成为爱情至上的海洋之心永远紧扣着世人的情,作为朗读之声的《带小狗的女人》却鲜为人知。同样是让凯特温斯莱特获得奥斯卡最佳女演员的影片,为何前者的影响力、知名度如此之高,而后者却寡而谈之。这种“影瘾者”和“影冷淡”在观众的认知度上面形成了巨大差距。综合《朗读者》编剧的改编手法、导演的拍摄技巧,演员的情感流露等不同方面专业知识来分析,这部影片都值得被称为“生死朗读,旷世之声”。
那是一个夏季,15岁的米夏因猩红热被36岁的列车售票员汉娜相救。至此,米夏心中就为汉娜留下了“位子”。这个“位子”只有她可以坐。米夏和汉娜在这个夏天谈起了一场“忘年恋”。每当米夏想要与汉娜发生性关系时,汉娜都会要求米夏为他朗读文章。但是,在为米夏洗澡后温存后,汉娜离开了,镜头之下只留米夏一双泡在水中的脚。影片发展到此,会给观影者普遍留下“母子恋”伦理片的初步印象,性的描写与拍摄往往会触及到人体的最本能反应,最易勾起人的观影兴趣。尤其是15岁的男学生和36岁的女售票员之间的“不伦”爱恋,跨伦理的剧情总是会或多或少的激发读者的兴趣。但是,《朗读者》确实在两位主人公发生性关系的时候总是会以汉娜要求米夏朗读文章给她听,这一细节的拍摄,初步的观影者会直观的认为这一细节是为了呼应影片名而故意设置的情节。

镜头一转,米夏再次见到汉娜的时候,那是八年后,德国判决纳粹集中营看守者的法庭上。这时,米夏的身份已经从学生转变为律师,而汉娜却从售票员沦为纳粹残余分子。在整个案件的审判过程中,米夏在初次见到汉娜时的惊与喜,再到倾听汉娜辩诉时的杂与责,直到其余的纳粹看守人一同指认汉娜是主管时,汉娜没有说出她不认识字的真相,而是承认了罪行,米夏随之热泪夺眶而出。整个过程中,演员对于情感流露的拿捏力度以及台词的场合运用,都恰到好处展现在镜头面前。每一句台词的设计似乎都在影射片中人物的性格与剧情的发展。例如,在米夏与老师交谈汉娜案情时,米夏说他有条证据,可以指认判决结果与事实不符,而他没有向法庭说明真相,而是选择流泪默认可见米夏对汉娜是参杂一丝恨意的爱情,对于汉娜没有承认她不认识字,通过米夏的口中说“她说羞愧的”。足以看出汉娜的“自尊心”的强大。以至于都不畏惧法律的惩罚—终生监禁。
整部影片是以步入中年人的米夏的回忆而发展的。导演采用的插叙回忆式的手法来构造影片内容的发展。影片在后半部分已是中年人的米夏,通过录音磁带的形式为汉娜朗读《带小狗的女人》。汉娜对久违的“秘密爱人”的回音,她是开心的。于是,她在监狱的牢房书库中借来了《带小狗的女人》一书。自己按照磁带里面朗读声认字,将自己学会的字通过书信的形式回复米夏,就在汉娜刑满释放的时候,米夏来接汉娜,却会帮安排汉娜一间房,不会和汉娜一起居住时,汉娜失望的走回了自己的狱房,自杀了。影片最后还是回到了“朗读者”这一贯穿全片的中心者。在录音机前的米夏是怀着再三翻开时间胶囊时,重见儿时回忆的欣喜去诵读的,时不时气氛中弥漫出秘密爱的感觉。照音学字的汉娜,有着对恋人声音的回味与安心。通过文字,她可以与米夏书信交流,可以满足对知识的欲望。

汉娜走了,但是,她将在牢狱里面储存的钱通过米夏的手中交给那个在纳粹集中营中朗读给她听的女孩手中。那个存钱罐是那个女孩的。汉娜,她是善良的,但是善良的人在政治面前,国家面前,也是有具有阶级性的。黑暗势力下的人可能并不都是邪恶之子,也许她只是为了完成自己国家赋予她的使命,也许她只是无知的,无知者无罪,这句话在法律面前可能是行不通的。但是,在道德面前,请所有人再三想一想,扪心问一问,无知者是否有罪,怎样是错,为何有过。这是要求读出这句话的人用心“朗读”;更需要听到这些话的人用脑“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