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男孩子们啊
这个烈烈的标题底下是一颗朴素的心啊。
看看豆瓣日记本才发现我竟然把一个个曾经喜欢过的人都写在了豆瓣日记上,公开或者不公开吧。反过来,也可以说,怎么判断我是不是开始喜欢了什么人呢,看看我有没有把他写在日记里吧。好,那么现在要写一个头发怎么长(zhang)看起来都很短的一个人。他极其自恋,所以我才不要把他的大名写在这里,以防他搜索自己的时候看到这里。
最近,安娜堡温差三十度的天气极大地扭转了我的爱情观。我那年少的笃定和骄傲,细细添砖加瓦建立起来的木质爱情观基本要坍塌了。而且我还没有半分愧疚。可能四分之一愧疚是有的,可那也没什么关系了。在这里俗套地感谢一下时间和空间,像历史中每个俗套的人一样感慨一句。但只是感慨,并不后悔和失落,变化嘛,本来就是令人期待与骄傲的。不忘初心什么的,难道不只是一句政治正确的话吗?为什么要不忘初心,初心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我又不知道,怎么能不忘。瞎扯瞎扯。
但我并不是要谈爱情观的。因为我也还没琢磨明白,也没有经验和教训,嗯,野生哲学家。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我的画风好油腻,像一个白面红唇的老女人。不,是像一个故作叛逆的装作老女人的小孩,把那些政治正确的、那些纯粹的美好的、凝聚着单纯的坚定背影的东西,故意摔碎给大家看。一定是the shape of water影响的。
我发现我变的更勇敢了,但是也还没那么勇敢。邀请别人一起去超市被拒绝之后,都会给自己做五六个小时的心理建设。哇,竟然不和我去超市。我是多么好玩的人,路上会和你一直说话,会分享我的音乐给你听,会讨论一些有的没的话题,会讲好多笑话。面包区,水果区,乳制品,多么好玩。
(写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上次超市三人行,好像并不是为了我啊。emmmm。好了,明白了,啊不想写日记了。气人。这种自作多情的状态真是令人跳脚。)
昨晚舍友持续两个月的恋情结束了,以舍友提分手、男方的无限次大哭结束。我也很心累,因为被拒绝一起去超市了啊。另一个舍友party回来喝嗨了,于是我们三个人开始喝酒唱歌。之后更多舍友加入,又开一局。我每次对这种社交的聚会都十分想逃避。因为在聚会上就会很喜欢某一个人哼哼唧唧地展示他的聪颖与天赋,乐感乐感,数学数学,围棋围棋。这次再加上萨克斯。然后我赞叹,赞叹一个人对旋律的辨识感,赞叹一个人的聪明,就像高中时候那样,抬头仰视。 音乐就像另一种语言,而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小聋子啊。野生哲学家的第一个矛盾出现了, 我喜欢优秀的闪闪发光的,喜欢聪颖狡黠的,喜欢乐感好品味好的,我喜欢这些地方都比我更优秀的。当我喜欢,我就不再想一争高下,而是微笑地注视着。可是,那我的位置呢?对方段位太高我们怎么交流呢?和低段位的人交流舒服轻松还带有满足的自信,可是高段位带来的是人的本能追求(更高更快更强?)。
野生哲学家的第二个问题也因此出现。在我们许许多多的谈话中,适度的谦逊与隐藏自己的段位是一件怎么样的事情(如何评价…cue 知乎)?我喜欢对面这个人,所以放心地交付自己的高段位而不用担心失望,但高段位的交流同时是辛苦的,它伴随着更高段位的装饰,所以辛苦。于是,我喜欢对面这个人,我希望他轻松快乐,所以并不会轻易开启高段位,去探讨一些需要观点与锋芒的话题。反而信任地进行低段位交流。
这就涉及,我怎么看待他,我怎么看待“他看待我”。我的“低段位”是愉快轻松的氛围,还是我只能达到的思维极限?他又如何判断?
这样来看,交流就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娱乐,一个是求索。最糟糕的状态是,我在娱乐而你在打分。最理想的状态是,我们互相求索过,所以了解段位,知道对方的价值观方法论。之后低段位的交流,就不用担心作为评判的标准了。
嗯,我在娱乐,你在打分,然后大家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