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父母与九零后孩子
张Sir:他是好人嘛? 叶青:不是。 张Sir:他是坏人嘛? 叶青:不是。

Don't let someone who doesn't know your value tell you how much you're worth. 【一】 叶青自我检讨,从父母打电话让回家当保安开始。以前从来不感觉到阶层意识这种东西真实存在,虚幻缥缈,毫无意义。 那一刻,就像将这个世界毫无保留的剖开来,明明白白。 他们看不到另一种的生活,看到了也假装看不到。大半辈子为之努力,要么到达了,要么将之束之高阁,江湖远,从此不见。 七零后的他们温饱就好,九零后的还要自由。 就像现在,父母要求的好的工作就是每月有固定的工资,安稳娶妻生子,也没别的要求。即使现在只有一个保安的工作。 他们就像活在不知道谁给编织的模板里,看不见别的花团锦簇。就算带他们去看了,他们也是拘谨不安,忧虑这次路程的费用,操心过后的结果,而结果毫无影响。 他们在耳边时刻提醒不该这样。 如果说,有神论,那就是神说了,你该乖,不能跨越。虔诚的人早晚朝拜,动作规范,容不得半点差池。还反省懊恼自己不算越界的行为会不会不妥,收到惩戒。 不越雷池半步,守自己的一寸天地。 想象他们年轻的时候,还抱有大大的梦。去最南方看大海,去最北方看草原。 就是这种阶层将一切打磨掉的,对拮据生活安之若素。在下一代的教育中,也潜移默化下企图拷贝这种态度。 说来,就是贫穷以及衍生的小人心理。为自己的小小心机得意,不会伤害到别人,埋首在自己建造的圣殿里,隐隐描绘。 不知道自己才是主宰,心甘情愿将自由奉献在平庸生活中。生活中最大的波澜也就是偶尔的悲折,或者惊喜,随之喜忧而乐。在之后好不容易得出点生存的规律,看到是英雄迟暮。 叶青感觉很悲哀。 不是说工作的高低贵贱,是好不容易经历了迷茫,紧随其来的便是痛苦,不知该用何种方式来成全生活与梦想。 阶层是怎么灌输自己影响人的。 叶青对那些上位者的艳羡自卑就是这样,即使知道他们所做的事很简单。但不跨出那一步,谁会知道。 自卑者着眼壁画,看风景过尽,找不到宣泄。 看另一个世界诱人向往,不能越近一步。没有退路,所有的压力和痛苦都是实质化的挤压。不想被压垮,就提起脚啊,奋力的奔跑。 汗水连连,看到旁边的人开着敞篷车疾驰而过。 一切没有终点,就算很有不甘。 叶青想,从不会怪罪,那样生活是好的呀。但是他不会这样,用生命的力气。 【二】 简单的人最纯粹,没有复杂的心思,一心 只有一意。 叶青是家里的独生子女,收拢父母全部的真挚且笨拙的爱。 七零后的他们兄弟姐妹很多,家里能做的是将最有的希望的送去上学。说来,他们都是接受了最基本的教育,之后没有继续性措施。 这个农村都是这样。 相亲,结婚,将一生奉献在家庭中。 是这样的,叶青想,父母所有的事都是工作围绕着家庭,供给叶青上学。 很多时候提不出建设性意见,能给的就是微笑宽慰啊,解释说叶青的所有的决定家里都会尽可能支持。临渊羡鱼,不会退而结网,因为都不懂。 慢慢的有一道无形的围墙束起,不断加宽加厚。 叶青给父母说,你们要去学点兴趣爱好嘛。 父母大抵是说老了,折腾那干嘛。 一辈子啊,总有人就是这样过的。在自己破碎的茅草屋里,搂着老婆,孩子围着。在他维持生计的忙碌中,得到慰藉幸福。 挣扎痛苦就是懂的多,想的多了。叶青有个同学,初中辍学,毫无前途。后说是娶妻生子,守着家里的旅馆,时常玩玩赌赌。同叶青谈话就说知识人有一股酸腐气,还不如他那种铜臭味。他的言谈不甚文雅,周身充斥烟酒味呛鼻。 说到最后还不是要找个好工作,挣钱! 是呵,叶青父母说,家里相看上一姑娘,白白净净的,人也勤快,在理发店工作。 人啊,在追求什么。 屋外雨雪纷纷,冷彻心扉,屋子里也还是冷的。 就是叶青的被窝已经热了,叶青父母给开了电热毯。 没什么不好,他会一直守护他们。 叶青想自己能够有成功的事业来证明,基于一种矛盾的选择。他远走西上,摸爬滚打,时常淤青红痕。此时,反而带来的是由心底骄傲的自我。 成功呢,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