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做诗,在现世中策马狂奔
文/简安宁 以文字的笔触,抵御生命的庸常。——题记 二十出头的女孩,孤身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她无可凭恃,唯有对文字的热爱与坚持。这个女孩,当她在江城的鞋厂仰望星空时,是否能预想到日后的理想照进现实? 作者用近乎白描的手法,记录了她在江城所遇见的人和事。“你耸拉着一颗花白的脑袋/嘴微张着/一身老年人的孤独/而那忠诚的收音机/在那里兀自说话唱歌”,老大爷的多年孤寂跃然纸上,读者甚至能通过这些文字,找到生活的共鸣。你是否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曾经遇见这样不起眼的人物?你是否也曾因为这些生活中的小细节,动了恻隐之心? 又,在《曾长期在我家楼下附近活动的疯女人》一诗中,有这样的句子“不管冬冷夏热/你总是穿着这套破烂的衣裳/它肯定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作者总能关注来自生活的提示。试想,当所有人以匆匆脚步奔忙在工作和生活中时,作者却以关心的目光注视素不相识、常人甚至深感害怕的疯女人身上。 作者由此展开对生活、对阅读、对旅行乃至对生命的探寻。 二十四岁的我,“而将要看着自己/变成苍老/变成尘土/变成浪花/在时间的空气和河流里/如此不值一提/如此微不足道”; 三十四岁的我,“这些责任/这些现实/让一个曾经写诗的女子/离诗歌的道路 越来越远/离烟火的气息 却已是水火相融”; 三十八岁的我,“我还要独自一人/划起我手中的橹/向下一个渡口/前进”; 四十岁的我,“是时光太残忍了/它不允许我逗留太久/它不管我情不情愿/都在推着我/往前去”。 作者终于,接受了“我的肉身并不是风花雪月的供养”,“是真实的饭粒、是真实的菜肴、是真实的水源”。作者是浪漫的,年轻时像不可一世的小公主随意挥霍,哪怕人生匆匆四十年,依然保持着对生活的初心。 可能随着年轮的前进,身份角色会有所改变,那颗热爱生活热爱阅读、初到江城仰望未来的躁动之心,却从未改变。阅读记的扉页上写一句子:我爱你,我爱你就是爱我自己。有着女人的肉身,却又拥有神赐的秘密。 这是作者写给卡缪儿·克洛岱尔的。卡缪儿·克洛岱尔,法国雕塑大师奥古斯特·罗丹的学生,也是后者的情人和艺术竞争者。克洛岱尔终生活在罗丹的阴影下,如火般燃烧自己的克洛岱尔容忍不了罗丹在热恋自己的同时仍然要回到妻子身旁,两人关系不断恶化,最终分手。分手后发奋雕塑,但贫穷孤寂的生活加上世人对其作品的冷漠使她濒临绝望。她打碎了自己心爱的作品,最后被送进了疯人院,在那儿度过了30余年的光阴。 作者爱卡缪儿·克洛岱尔,这位反叛的、用疯狂回报冷漠的法国艺术家。或许,作者也是对生活有着火热之心的人吧!读者在阅读这部诗集时,倒可以参考这一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