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

聊到两个朋友，他们性格本分，在爱情关系里绝不会做节外生枝的事。朋友转而对我说，你就不一定了吧。

我很忠心，或说专一。不过确实，不是由于性格本分使然。更类似于吝啬。在感情上非常节约，避免开销。H.应该明白，当她一天内收到4，5条意见分歧巨大的简讯，背后的意思只有一个，"可是，爱你没有意义。"也就是，我又看不到我们维持联系的意义何在。

这时她会说，"你必须自己想清楚，你能不能够维持我们的关系，你打算如何进行下去。"

找回那时的笔记，我写下的话表示我主要相信两点，J.M.这个人我用得上（交谈的伙伴，能够帮我修改论文的人），友谊自身有价值（就好像社交自身有价值一样），以及一种奇怪的倾向：爱是温柔的，也许她带给我的最终是温柔的感伤。

"爱情"是一个狭隘的词，概括不了我对她的依赖。爱情被丢进了垃圾桶，我才能安心地坐在她对面。她仍然是爱情的同伙，鼓舞我去相信了，在爱中我会快乐，那时我会有一种感情，就像我对J.M.的感情，而对方喜欢我，我们会在一星期里多次见面，会一起过夜，谈话间会涉及些对未来共同生活的考量。J.M.像一个标记牌，看，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关系确实会通往爱情。

我对J.M.的爱呢？像打靶游戏，我发送过去的话一定要有冲击力，或尖锐或露骨，要击中她。命中靶心。然后呢？一箭，一箭地瞄准，拉弓，放弦，观察弧线，听啸声，等待命中靶心，在爱中，有什么比这个比喻更为吝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