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和小狗

“喵喵……” “汪汪……” 在一个嘈杂的夜市里，在人们的吆喝声和嬉笑声音中，只要静下心来，就可以听到一只小狗和一只小猫在争吵的声音。 她们像人一样的坐在垃圾桶旁边，屁股着地，上半身是直直的竖着的，放在她们身旁的，是一碗已经吃了一半的汤粉，汤粉上面还冒着热气，汤汁发出诱人的鸡肉香味，不难看出，这是刚刚被人扔在这的鸡肉汤粉。 “喵喵喵……”翻译:你去找碗，你是男生，要让女生。 “汪汪汪……”翻译：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你现在又不是女生，只是一只短腿猫。 “喵喵喵……”你才不是女生，你妈才不是女生。 最后，她们就这样保持着僵局，谁也不肯让着谁…… （一） 微风缓缓的吹过桌上打开的书籍，和书本的某一页玩的不亦乐乎，翻页……不翻页……翻页……不翻页，就这样玩的不亦乐乎，突然，一只手狠狠的拍了下了，吓傻了微风和那一页。 那一页抬头看了看拍在它身上的那只手，结实而又粗短，和别的女生的柔软和修长不一样。她的手心很结实，摸起来和三四十岁的手心一样，而且手指的根部还结了几个硬硬黄黄的茧，看着既沧桑又有故事。 那只手的女生叫温小暖，20岁，是一个毕业生，现在正在午夜书店做着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她很喜欢看书，每天早上她都会早早上班过来书店开门看书。 今天，她和平常一样，早早的就来到了书店门口。拿出钥匙，却怎么也打不开这个书店的门。 她有点焦虑，就像要入嘴的食物在眼前却怎么也咬不动一样。她站在书店门口，转身看着那些因为太早还是紧闭的大门和空阔的大陆，开始有点无助了。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看到有一个男生从她面前路过，脚步缓慢且无目的的走着。 她心中一乐，猛的跑上前，对着男生就是十指合并:“拜托拜托，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男生一愣，傻傻的点了几下头。 女生对他灿烂的一笑，然后抓着男生就把他带到书店门口，对他说:“拜托，帮我开下门好不好，我拧不开……”眼神无助且又闪亮。 男生有点心软了，缓缓的点头。 他轻轻的拧了下钥匙，发现还真的有点难拧，于是他甩了两下手，便开始大力的与钥匙较量。 “大哥，你行吗？你不会连个门都开不了吧？”温小暖有点着急的看着男生。如果大家上班前还开不了怎么办？ “少叽歪，某个人不就是因为开不了才找我的吗。我要是开不了你就认命吧。什么破门，烂成这样还不换？”贝俊白了温小暖一眼。 “切。”温小暖在一旁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最后一次吧，实在开不了我也不管了。”贝俊刚说完这句话，门竟然奇迹般的被拧开了。 打开门之后，他再试着拧一下钥匙，发现钥匙竟然可以很轻松的打开，那刚刚怎么那么难打开？ 就在他们俩还在研究锁的时候，突然一道金光从书店门内透了出来。强烈的光刺的他俩不得不闭上眼睛，直到光芒慢慢的褪去，他们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他俩都惊呆了——这是哪？ 吵杂的夜市、形形色色的灯光、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各种发臭的垃圾桶……这一切都足以让他们惊讶。 “喂喂，那啥——”温小暖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男生，转过身想继续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声音。 奇怪，那个男生呢？ 怎么就她一个人？而且她身旁还站着一条比自己大很多的超级大狗狗？ 贝俊也很疑惑，为什么旁边这个小矮猫要推自己一下？ “哇。好大的一条狗狗啊，你是什么品种啊？咬人吗？”贝俊看到猫张开了嘴巴动了几下，然后一阵清爽的声音便从空中传了出来。 贝俊迟疑了一会儿，却还是张开嘴，轻轻的，迟疑的问了一句:“你……是刚刚那个女生？” …… 什么情况…… “谁在说话？”温小暖扭头奇怪的观望着。 “我，站在你隔壁呢。” “别逗了，你出来吧，这样耍我没意思。”温小暖不相信的捂嘴哈哈大笑着。 笑着笑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挪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不可置信的扯着自己手上的毛。 妈妈咪呀，为什么我的手全是白毛，腿上也是。又短又多毛。而且手掌心的图案和猫手掌的图案很像，难道……我变成了一只猫？ “那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不会变成了一只猫？”温小暖哭丧着脸问他。 “我叫贝俊。而且，你真变成了一只猫……我呢？” “你是一条狗……”温小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贝俊的脸也是惨白，但是看到温小暖一副要哭要哭的表情，贝俊只好安慰道:“没事的，你看，我也变成了一条狗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温小暖……”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哭腔。 “哭哭哭，哭有个卵用啊。”贝俊皱了皱眉，忍不住的说了一句。要知道他是最怕别人哭的了。 听到贝俊这么一说，温小暖嘟起嘴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留出来。 “我们要怎么办？” “去刚刚那个书店看看。” “可是这里我没来过耶。” “我也没有。” 他们便一直沿着巷子走了一天，却还是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大街和午夜书店。 “贝俊，你饿了吗？”温小暖突然伸出它短短暖暖的手掌抓住前面的一条尾巴，软软滑滑的，手感真好。 “饿，但是你别摸我尾巴好不好，你摸我尾巴就像我们男生摸你们女生胸一样，是很变态的一个行为。”贝俊甩了一下他的尾巴，让它的尾巴能够从温小暖的手上逃开。 “不一样好吗，我们女生从来不会光着胸走在马路上。”温小暖不服气的伸手再去握着贝俊的尾巴。 “你不要猥琐我好不好。很变态耶。” “不行，我就要摸你尾巴，不然摸你耳朵也行，软软的，手感很好。” “要摸摸你自己的，不要摸我的，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我够不着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啊！！！你竟然摸我胸！变态。”温小暖立马伸手交叉环绕在脖子下面的位置。 “你现在可是一只猫，哪里有胸，完全一平到底。”贝俊坏坏的看着温小暖。 “就算我现在没胸，可你摸的地方就是人类有胸的地方，这会让我感觉被袭胸的。” “那你摸我尾巴我还觉得你摸我弟弟呢！” “我擦，你好恶心啊。” “没你那么变态。” 就这样，他们俩在一旁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儿，温小暖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贝俊，那里……” “嗯？” “那里有个汤粉，还剩一半多，好香好饿啊……”温小暖摸了摸肚子，忍不住的一直盯着那碗汤粉看。 “吃吗？”贝俊也愣愣的看着拿碗汤粉，他也很饿耶。 虽然作为人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翻别人吃过的东西来吃，可是现在他们变成了动物，身无分文的，肚子又很饿很饿，哪还顾得上什么自尊和洁癖啊。 “可是只有一个碗……” “你去找碗，你是男生，要让女生！” “不要。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你现在又不是女生，是一只短腿的猫。” “你才不是女生，你妈才不是女生。” …… 争吵到最后，谁都不愿意去找另一个碗，于是通过讲和，他们决定一人一口的分享这碗粉。 温小暖离鸡肉粉还有五厘米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扁扁长长的木头伸到她嘴巴面前，让她遂不及防的狠狠亲了亲了这个木头一口，然后木头大力一抬，狠狠的撞在温小暖的下巴上，乘着温小暖痛的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夹着她的午餐就开始跑。 身边一阵风飘过，等温小暖回过神就看到贝俊已经向前追了上去。 “我擦，你这只臭鸭子，抢我午餐也就算了，撞我下巴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抢我的初吻！快给我站住！”温小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跟着追上去。 无奈他们还不太会用四条腿跑步，就这么活活的把到嘴的午餐给了两条腿的鸭子。 （二） “贝俊，我快饿死了……”温小暖张开手脚的趴在地底下，白白的肚子上沾满了灰土，头搁在一根棍子上，嘴巴微微嘟着，眼睛无力而又疲惫。 “走吧，起来，去找吃的啊，不然等着饿死。”贝俊抬起一条腿在温小暖的背上不停的前后来回着。 一路上，他们发现盯着他俩看的人还是挺多的，而且眼神还不太正常。 “你们这两个二货还在大马路上瞎晃悠什么，还不快跑啊。待会这些人类不把你们俩个抓了吃掉才怪！”这时，一个声音尖尖的声音传了出来。 转过头，就看到了有一只鸡被绑在一棵树旁边，鸡脖子上挂了一个项圈，和大部分人养狗一样的挂在树旁。 “哈哈，鸡兄，你怎么被别人这么挂起来了啊？像是一条宠物狗一样。”温小暖忍不住笑道。 “什么宠物狗，二货，你们想死我可不拦你。” “什么想死？是你快死了吧，你以为你学宠物狗被绑在树旁，那些人类就不会吃你了吗。哈哈，太天真了。” “脑子秀了吧，怪不得没人抓你们去吃。”说完鸡兄便转过身去，任凭温小暖怎么呼喊，他都不愿意转过身来。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欢呼声:“麻麻，这里有猫猫和狗狗，我想吃猫肉和狗肉……” 顿时，温小暖随着小孩的话音落下，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的冒了出来。然后在小孩冒光的眼神中赶紧跑了起来。 “麻麻，猫猫和狗狗跑了……” “没事，那还不知道是谁养的猫和狗呢，跑步的样子一看就是有问题的家禽，你想吃了猫肉和狗肉，麻麻明天给你买……”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最后听不到了。 “呼呼……怎么他们那么重口味啊，竟然吃猫肉和狗肉？” 他们跑到了一个地方休息着，却又不敢停下脚步便缓缓的走了起来。 “啧啧啧啧，过来过来，这里有骨头吃。”突然前方有一个女生抓着一根骨头对着他们两个不停的摇晃着，试图想勾引起他们的兴趣。 “贝俊，这个美女在逗你耶，快过去摇摇尾巴吃了吧，别辜负美女的一番好意啊。”温小暖伸手推了推贝俊。 “你推归推，可别拎我脖子啊。”贝俊突然说了一句。 “我没拎你脖子啊，不是你拎我脖子吗？”温小暖奇怪的转过头一看，妈妈呀，她和贝俊竟被一个陌生的男子给拎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他们会痛的。”刚刚在逗贝俊的美女走上前，从男生的手里抢过了贝俊。 “我擦，抓的我好痛啊，是有好心人要收留我们回家吗？贝俊你真幸福，被一个美女给抱在怀里，而我竟然被一个臭阿叔给拎着，痛死了。”温小暖不满的对着他们“喵喵”的叫了几句。 “少废话。”贝俊的脸有点微红，虽然他现在是一条狗，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被女生抱在怀里而有的触感。 “切。” 在美女家又生活了几天，每天下班后，美女便会走上前和她们聊聊天。今天也不例外，她给喂吃的时候摸了摸温小暖的脑袋，看着她吃的如此开心的表情，微微的低声叹了一口气：“唉，可惜了，你们两个这么可爱，等会却要被爸爸杀了……” 后面又说了什么，温小暖什么都没有听到。嘴巴的美食顿时失去了兴趣，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下一顿饭，所以温小暖还是强迫自己把饭吃完。 美女一走，贝俊便把自己的饭递给了温小暖：“快吃，吃饱点，吃饱了我们该跑了。” 温小暖有些暖心，却还是把饭递给了贝俊：“你吃吧，不然你太饿无法带我跑怎么办。我胃口挺小的。” “……每天吃完自己的饭就偷吃我的不知道是哪个大胃口的猪。”说是这么说，但贝俊还是低头把饭吃干净了。 困住他们的围墙不高，而且他们在一楼，两个人配合，逃出去还是可以的。 “你，蹲在下面，我上去之后在拉你上来。”贝俊指了指某个墙角，对着温小暖说。 “凭什么，你那么重，要是你扔下我一个人逃走怎么办。一起走他们肯定会追上来，你一个人逃，还剩我一个，那会去追你的几率了少了一半。”温小暖坐在地上抗议的看着贝俊。 “你傻啊，你力气那么小，上去之后肯定拉不起我。我可不想把逃生的希望浪费在你身上。”贝俊用两只腿站了起来，两只手扭动的做了几下运动。 “切，力气大了不起，我那么小一只竟然要扛起你这只庞然大物。快点上来，等会他们带刀过来就不好了。”温小暖半蹲的站在上边对贝俊喊道。 “忍着啊。”说完贝俊踩在了温小暖的肩头上。贝俊踮起脚尖，努力伸长手臂却和墙头还有一点点距离。 “你……你快点，好重，该减肥了你……啊。”温小暖最终还是没坚持住，腿一软，贝俊便摔了下来。 “没事吧。”贝俊把温小暖抬起来，让她坐在一旁休息。他四处环顾了一下，跑到最角落的地方用嘴巴叼起了几块砖头垫在了地上。 “来吧，抓紧时间。”温小暖看到贝俊如此着急，她也顾不了酸疼。垫着砖头蹲起了马步。 贝俊刚爬上温小暖的肩头便听到背后传来美女的声音：“啊！小猫和小狗要跑啦！”随后是急促的跑步声。 “快快，贝俊你快点。” “我抓到墙头了，你快抓着我的脚，我们一起上去。” 温小暖立马紧紧的抱着贝俊的脚，在贝俊的努力下爬出了墙外。 他们前脚刚出来，后脚那些人就追了上来。温小暖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赶紧从物色好的墙洞里爬了出去。 在逃跑的时候她还听见了美女那温柔而又吃惊的声音：“天啊，这条猫和狗简直神了，身体灵活的像个人一样…… （三） 从那户人家逃走之后，他们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走着走着，贝俊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温小暖奇怪的问。 “你看！”贝俊指了指左前方的一个方向。 温小暖定情一看，那里抓了好多猫和狗，而且和他们俩还是同一品种……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哪里？为什么这里的人这么喜欢吃狗肉和猫肉？”温小暖有点奇怪，也有点害怕。 “要不我们走上去问问它们？”贝俊提议道。 “你疯了吧，刚出来又被抓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被煮来吃。”温小暖抗议的后退了两步。 “如果你怕，那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吧，你一个人在这被抓了，可别怪我！”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 “呜呜……留也会死，跟也会死，那我还是跟着吧，说不定死的不会是我呢！”这么一想，温小暖便“哧溜哧溜”摇晃着屁股跟上了贝俊的步伐。 他们慢慢轻轻的向前走着，然后跑到人类看不到的另一个方向去问笼子里的那些猫猫狗狗，“猫兄，狗兄，你们怎么都被抓起来了呢？这里是哪？为什么好像这里的人都喜欢吃猫肉狗肉？” 笼子里的猫狗听到了便哈哈大笑着:“哈哈，我们是猫狗，注定逃不了被吃的命运，你们也别挣扎了，乖乖被抓进来吧……反正都是要被吃掉的。我现在就只是希望他能把我们做成一盘酱油猫或者酱油狗，这样可以死的痛快一些。” 温小暖皱了皱眉头:“怎么可以对生命这么的不尊重呢，要不我们把你们放出来，你们就赶紧跑吧？” 里面的猫兄再一次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有什么用，怎样都是会被人类给吃掉，逃走也就只是从这个人的肚子里逃掉然后来到另一个人的肚子里，只要人类一天吃肉，我们就逃脱不了被吃的命运……真羡慕那些鸡鸭，可以做他们的宠物，还有一些白痴的人类自封他们的爸妈。哈哈哈，真是一群愚蠢和贪心的人类啊……” 就在这时，突然狗兄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快跑！人类过来了！” 温小暖和贝俊吓得立马转身就跑，奈何他们和人类比，怎么可能跑的赢，很快，他们就抓住了温小暖。 “呀呀，别扯我的脖子，放我下来！同是两条腿手，相煎何太急！贝俊，你快跑！” 追了一会，他们还是没能把贝俊追上，温小暖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心起了自己……如果真的被吃了怎么可以办？ 人类把她和刚刚聊天的那些猫放在一起，把她关在笼子里。温小暖拼命的挤，拼命的挤。 我要躲在最角落的地方，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不会吃我了…… “新来的，你这是没用的，该死的时候还是会死的，认命吧。别躲了，来和我们一起玩……” 温小暖没有理会他们，一直挤到最角落的地方，她一直坚信着贝俊会来救她的，一定会来救她的。 在笼子里，温小暖一直盯着远方的这些人类，这些人和身为人类的她一样，都不是一个坏人，但是对于这些动物来说，确是夺走它们生命的杀人凶手。 为什么人类杀人需要坐牢，而杀害并且吃掉这些动物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呢？他们也和人类一样，有知觉，有痛觉，有感受一切的能力，他们比人类所缺少的，就是一个自我的意识罢了。只要对方能感受到痛苦，我们杀它，其实都和杀人没区别。 如果还能回到她的世界，她可以保证，她再也不会杀生，不会吃肉。 就在她陷入了人生思考的时候，锁着他们的笼子打开了。 猫兄们开始了乱窜，有想被吃的，也有和她一样，想活着的，笼子外面的两只眼睛在不停地旋转着——他们在挑选最好的一只猫。 四目相对，人类和温小暖的眼睛对上了，只见他们伸手，就把温小暖从笼子中拿了出来。 温小暖不停地晃动着她的两条腿，想告诉这些人类她还不想死，奈何这些人类才管你想不想死，只要看中了你，付了钱，你想不死都难。 “帮我把它砍了，我先去买菜，晚点过来拿。” “好咧！” 听到他们的对话，温小暖更加卖力的挣脱，可是她使出浑身的力气都没有用。 她还不想死啊，可她看到抓着她的人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温小暖便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她听到了有人惨叫的声音，“啊！！” 温小暖睁眼一看，是贝俊。 贝俊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个卖肉者，让温小暖忍不住高兴的笑了。 贝俊，来救她了。 温小暖奋力一晃，终于从卖肉者手上逃了下来，她努力的晃动着她的小短腿往贝俊的方向跑过去。突然，贝俊身后多了一个人影，定情一看，贝俊的身后站了一个人。“贝俊快跑！” 这句话喊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贝俊被那个人给抓住了。 “温小暖，你快跑！”贝俊对他大声吼了一句。 温小暖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直至后面的人把她抓了起来。 她看着贝俊，对他笑了笑:“我才不要一个人逃走嘞，一个人多孤单啊，黄泉路上还有你陪着，满足了。” “傻瓜。”贝俊的眼角莫名的有点湿润了。 “贝俊……” “嗯？” “谢谢你……” “嗯。” 他们俩互相望着对方，是啊，看来在黄泉路上不会孤单了啊。 “不过，你说，等会我们谁会先死呢？”贝俊突然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或许……你先死吧。谁让你咬了他一口呢，啧啧，记得在路上等我再一起走啊。” “那你还被别人买了呢，等会人家买完菜就要来取你的尸体啦。” “吵什么吵，安静，都要死了还在这里叽叽咋咋，小弟，过来，咱们一人一只，赶紧把他们都杀了，待会人家就要过来取肉了……” （五） 在睁开眼的时候，温小暖已经躺在了午夜书店的休息室里了。 “醒了？”书店里的另一个管理员走过来递给了她一杯温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在了门口？” “晕倒？我一个人？”温小暖抬头看了看那个管理员。 “是啊，我一来就看到你倒在地上呢，于是我就把你死扛把你扛过来了。” “你确定不是一路把我从地上拖过来的？我怎么觉得屁股特别的疼……” 那个管理员眼神躲闪着，对她嘻嘻笑了笑。“好歹，我还是把你拉过来了啊。” “你这丫头，谢啦。”温小暖戳了戳她的脑门，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吧，继续干活吧。” 距离变成猫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个星期里，她每天无论早晚，只要一有空便盯着外面，试图能在众多人群中找到贝俊。 每天开《午夜书店》门的时候她都很害怕，害怕这次自己一个人去到那个奇怪的世界，但这一个星期都很正常，正常的让她怀疑是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而又美妙的梦。 在梦里面，她和贝俊才认识不到十天，却赛过十个月，每天的每天她都在思念他，她知道，她喜欢上贝俊了。 又过了几天，温小暖终于在整理图书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贝俊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生走进了书店。 温小暖一直不敢相信，她不敢眨眼睛，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直至书店关门，他们还在那看书，温小暖鼓起了勇气，走上前，对他们说:“你好，我们这里要关门了，如果你们有想看的书，可以到前台那里去借。一块钱可以借一个月的。” 贝俊身旁的女生对她笑了笑，说:“好，我知道了，谢谢啊。”笑容清爽而又迷人。 贝俊也抬头看了看她，看得她的心莫名的挑了起来，久晌，他说才开口:“我们两个不太熟悉这里，所以你能带我们去前台吗？” “当然可以。”温小暖盯着他的眼睛，笑了。 微风轻轻的吹了起来，他们俩个却没有感觉到，似乎时间已经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他们互相望着，没有说话，却都能听到了对方的心声: 你过得好吗？ 很好，你呢？吃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