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庭花
秋风萧瑟,夜雨无情。
十月的汴梁城显得有些落寞,骤雨催促这路上行人加快步伐,别被这寂寥的雨沾湿了衣。
却有一个人偏不受这冰雨的恐吓,豆大的雨滴拍打在他辽阔的脊背,就如同雨滴掉落在大地。他巨大的身影摇摇摆摆,不禁让人有一丝怜惜。
终于,他来到了在整条街的不远处还唯一灯火通明的建筑前。大门上写着三个字---春红院,这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妓院,整个大厅坐满了或富或贵的客人,这里的女子更是艳丽婀娜,摄人魂魄。
可他似乎视而不见,直接瘫坐在靠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叫到:“小二!一坛女儿红。”接着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衣领,怒目圆睁的说到:“最好的!”
店小二怕极了,怎么会有这么粗鲁的客人,看这人衣衫褴褛,指定付不起酒钱。他径直找到了老板娘,报明状况,不敢怠慢。
不一会,老板娘来到桌前看到这乞丐一样的客人瘫坐在桌前,媚声说到:“呦,这不是我们二爷吗!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哈哈哈!”
“少他妈废话,带我见小红。”
“呀,小红今天有客,不好意思。二爷要不,改天再来?哈哈哈!”
“老子今天带钱了,哼!”说着便把怀中一颗银锭拍在桌子上。“你这老狐狸,等哪天老子东山再起,把你这老巢一窝端了。”
“呦呦呦,被匈奴人追着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凶,你一战败之人有何脸面在我面前逞威风!”突然老板娘一改颜色,眯着眼道:不过,看在这银锭的脸面上,让你见上一次。”
“小二,带他过去。”
来到后院,走上二楼,转过拐角,廊道尽头的厢房便是小红所在。房间不大,一面红纱把这男子外面的挡在门口。屋中飘着一股清香,将他那满是棱角的脸庞熏得不再坚毅。
轻柔的目光望着红纱后的人儿,眼泪盈满目框。“小红!”终于这心上人的名字从男子的口中跳出,打破了这寂静。一个倩影越过红纱,扑到男子那强壮的身躯上,轻微的抽泣声不小心传到楼道。
“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来,我很想你!”
“我没钱了,好不容易筹到一点钱才过来的。”
“你之前应该把我赎走的,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我们怕是缘尽至此了。”如雨的泪珠把男子刚刚干一些的衣衫再次沾湿。
“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
“为我再唱一次后庭花!”
女子来到红纱后面,取出抚琴。凄凉的歌声犹如这凄凉的秋雨。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