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dom Thoughts
牙龈肿了,有一颗蛀牙在口腔里,带来了酸痛的空虚。黑眼圈和眼袋挂在脸上,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形状。隐形眼镜没有异物,却让我的眼睛感到疲惫。
刚刚下定了一个决心,跑到学院八楼提交了材料,老师正在打电话,我甚至没有做自我介绍,沉默着把材料交给她,沉默着走开。在最后时间总是拿不定主意,去复印店的路上都在看着秋天的眩晕蓝天纠结:做勇敢女孩儿,恐惧永远不能成为阻止我的借口,better an oops than a what if.
我的爸爸总是引用一句话 :“历史的车轮又转回来了。”大一的时候和当时的班主任聊天, 他评价我说:“反正你就觉得过去不好,现在也不好,未来也不会好,反正不会有什么进步呗。”我总是觉得,但凡人性不变,那么祖先与后辈的烦恼就差不了太多,但是我的想法在昨天夜里看kindle的时候突然有了转变——
暑假看《晓说》的时候,高晓松说,一部伟大的电影应该有这几个冲突:人类与自然,个人与社群,个人心灵。这学期上的中华文明史的课,一个学者把人类文明也分成了这三大类。我想,这三个矛盾的类别永远不会变,但是具体内容的确会随着时代变迁而变化。
而演变的程度,由剧烈到微弱排序:个人与自然,个人与社群,个人心灵的冲突。我认为个人心灵的冲突是永恒的、终极的,读读几百年前的小说, 你就知道人类心灵没有什么演变,不过如果眼光放更长远一点,原始人和现代人的是否也是同样被爱、依恋、结束这些心灵冲突所烦扰呢?我摸不准,所以还是保守一些,且说个人心灵的冲突演变程度微弱吧。
不过是否会真的有这样一天来临呢——资源的有限性被破除、个人不再需要成为political animal也能生活下去、自然被人类驯服得温柔又美丽,这是人类试图做到的,或许是文明发展的理想的最高阶段,但谁又能保证它会实现呢?
长得向重庆男同学的专业老师正在离我五六米的讲台上,PPT上写着:国际组织能否引导人类走出民族国家时代。民族国家当然会被更有征服力的新形式取代,但我活不到那一天,我的浅薄学识也无法让我想象这种形式应当是什么。我只是一个活在民族国家时代的人,就像一个站在广场上议论公共事务的雅典人属于城邦时代一样。
我喜欢伦敦,街道的一边是城堡,一边是摩登玻璃幕墙。然后苗苗就对我说: “嗯,我们都只是活在历史的碎片中。”我们都只是在文明的一个小阶段,能有这种宽广长远的眼光我觉得很好,因为当你发现了自己的渺小,也就会发现自己与某些伟大相连。
最近在读《一个人的朝圣》,心里有一个小目标——这学期参加一次自游人的徒步活动。 接下来想要读《步履不停》《一位女士的画像》《美丽新世界》《剧院风情》,重新读《论自由》《昨日世界》。我也想要弄清楚这一年我去过的城市的历史。
单词打卡软件已经第22天,我总是试图在生活里找到秩序,虽然我今天又没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