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ni.co访谈——1999年3月ROCKIN'ON 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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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 3月 ROCKIN'ON JAPAN Q:听了专辑,觉得完成度很高。既有grunge 的破坏力,又有metal的样式美,还有jazz的音乐性,很厉害的混合体呢。怎么做出来的? 柴崎:虽然被说了有创造性啊,破坏性,自己本身倒是没怎么意识到。 上杉:柴崎是那种比较敏感性的人,攻击性的东西他不怎么擅长,我则是,杀伐的感觉。所以两人在这些方面上互补,能创造出很棒的东西吧。 Q:加入了WANDS后期的grunge,歌词方面也更加有深度。所以,有点延续的感觉。 上杉:确实是这样呢。所以,WANDS时期的上杉昇也不是满口谎言,不想这方面被误解。果然以纯粹的心情去做音乐,还是希望别人也能被感动。但是纯粹的好的音乐,让人感动的音乐,这样的曲子会被staff们抛弃,他们捕捉不到这样的感觉。为了消除我的戾气,他们还让我唱这样的歌,是很清爽的歌,tie up龙珠的歌(笑) Q:已经无法继续了吗? 柴崎:所以两个人都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上杉:但是WANDS的时候果然是有框架的,把那个框架破坏掉的也是我(笑)大家都残留着畅销时期对我的印象,自己也因为WANDS这一招牌,得不到正当的评价。觉得这对fan来说,对我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正好那时kurt cobain自杀了,因为他的死,我从根本考虑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歌唱”。“不带自己血气的音乐没有制作的意义吧”,想做新的东西,用新的名义会更容易被理解。 Q:原来如此。听「TOY$!」,有一种原始的感觉,grunge的感觉,这是自然而然的吗? 柴崎:嘛,是在各种各样的精神想要爆发的状况下。上杉的demo比这还要炸裂,“作为出道曲真的好吗?”(笑) Q:是啊,跟WANDS后期的曲子相对比,ちょっと音楽的には後退してるかなって気もしましたけどね【原文就是音乐性后退,我也有点搞不懂】 柴崎:但是,想从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开始,这是正解。二人也觉得很有趣,混合在一起的时候感受到很大的可能性。我最初也是觉得追求原创的东西挺好。作为上杉身边看着他的人,觉得上杉很强。 上杉:总之不想再被认为不是摇滚乐队,跟以前那样被对待。所以觉得简单的极易被理解的东西就好。 Q:那,粗略地讲,rock对上杉san来说,是什么呢? 上杉:嗯——芥蒂(わだかまり)这种感觉。我觉得,rock是哭声。比方说,愤怒的时候,愤怒…….受到伤害的时候,接下来会出现的东西吧。 Q:写出「TOY$!」的时候变轻松了吧? 上杉:嗯——决定退出WANDS的时候,一下子重了10公斤(笑),这不是让人开心的事呢。怎么说,“已经无法再追随你了”,也有这样的fan存在。也知道一定会被说各种难听的话,所以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渐渐地,周围对我的期待也消失了。“自己觉得好那就最好”,一直在家玩游戏。想法变成了“到底要怎样啦?”。比方说,肚子饿了想吃饭的时候,虽然会起来把饭放到微波炉里面加热,但是想的却是“到底为什么要吃东西?”之类的。虽说“为了生存下去一定得吃东西”,还是会想“活得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啦?”,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那时觉得活着这件事,没有梦想,没有希望,也没有动力。【←这一句不太确定】那会得到了柴崎很多的帮助,没什么事也都经常打电话给我。 柴崎:感觉是奇怪的梦,那时的事。 上杉:啊,对对。睡着的时候觉得有个人在,一个女人。闭着眼睛所以不知道是怎样的。梦魇一样的家伙。在耳边对我说“辛苦了,跟我来吧。” 我想“要跟着你去哪?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呀?”,很残酷,很恐怖的感觉。嘛,有过2,3回这样的体验。死啊,强迫性的观念,被这些东西纠缠着。大概,还是不懂得商业为何物吧。 Q:如果畅销了可能会变得跟以前一样吗? 上杉:是吧……嗯。向上心这种东西到底要往哪个地方向上才好呢?因为这个标准不是自己定的吧。所以「TOY$!」想展现百分百的自我。“继续这样的事到底有何意义”“再继续下去的事会崩坏的吧”,考虑了很多这些事。 柴崎:自闭,极度负面地思考,悲观,自卑这种感觉。【柴这里大概是在指上杉当时的状态】 Q:之前的取材也说过的,「晴れた終わり」果然是对自己的救赎吗? 上杉:是的。总之“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虽然这也是我的性格,但冷静地想一下,“因为这种性格,所以变成了今时今日这种情况“,无法对自己这样解释,无法接受这种说法。作「晴れた終わり」的时候是很糟糕的状态,“总之想要有人来救救我”这种感觉。 Q:以前说过「晴れた終わり」里面的“the day”是完美世界? 上杉:不。虽然清楚“这样的东西无论何时都不会到来”,但是,因为它是会「来る」的歌,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Q:所以,这首歌并没有只是在单纯地等待,最后的“leav'n tonight”,也有不得不迈出脚步的地方,积极意义上的放弃,是救赎的曲子呢。 上杉:啊,是这样啊。但是客观来讲,我也没有被自己的音乐治愈哟。我呢…听音乐的时候没有哭过哟,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这样的音乐是绝对没有的。因为这样的想法,才选了音乐这一职业,我没有哭过的哟。但是,最低沉的时候,听COCCO的“Raining”的时候,使劲哭了一番,得到拯救了。摇滚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单纯作为歌曲,直击内心,非常怀念的感觉。 Q:但是,我想也有被「晴れた終わり」拯救的了人。 上杉:啊,这也很让人开心。 Q:虽然是从「TOY$!」开始的,这个乐队也是很具有真实性的不是吗? 上杉:是 Q:我觉得是对“終わり”(终结)“果て”(尽头)的想象力比翼力非常高的乐队。 上杉:啊。反过来说,只是对于生命很执着。有时我对事物有着极端的看法。所以….从「TOY$! 」到「晴れた終わり」,有一直在漫长隧道中走着的感觉,终于从出口出来,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身心都得到了满足。虽然是这样,还是会再有隧道来呢(笑) Q:但是,我认为那种光芒是在现实中,想象力得到了胜利哟。 上杉:啊—,但是,曲子做完之后又作废,做完之后又破坏掉,这种经历是没有的。因为我本身是不会变的。怎么说,唱人生和生存为主题的歌,会有一种完成了一点点就已经完结了的感觉,所以,下一次想唱自己内心真正的部分。想唱更多我自己更个人化的内容。因为海的存在而感到困惑的时候,海自身是没有困惑的。果然,因为把这些做出来了,我才能感受到自身变得艺术化。 Q:那,在此之后出现的未必是个充满光明的世界。 上杉:是啊,很难啊。倦怠期呢(笑)………我跟柴崎退出之前乐队的时候,想做自己的东西的心情太强烈了,虽然两人也有磨合得很好的时候,但是磨合不好的时候,就变成不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东西了,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很难啊,今后的方向。我昨天从录音室回家的时候,对着它说了一句“长时间以来承蒙关照”,然后回去了。 柴崎:会想着天亮以后今天的采访会变成什么样呢?所以啊,说不定会行踪不明,al.ni.co(笑) Q:但我认为你们两人是一个混合体。 上杉:嗯.. 现在能够用一种接近完美的方式来反映自己的精神。所以当自己的世界消失了的时候,感觉自己只是在消化”未完成的事“。 Q:不是后悔,但是反过来会有种不知道明天该干什么的恐惧? 上杉:嗯——是啊,「TOY$!」之后一直在考虑这些事。 Q:所以现在是音乐和生活重新缔结契约的感觉? 上杉:诶,可能会变得很强哦。 Q:原来如此。之前说过“想做现在进行时的摇滚”,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上杉:具体说明?……比如说,当QUEEN将歌剧纳入摇滚的时候。我对世界音乐很感兴趣,如果我能通过 "摇滚" 来完成它,感觉会变得很有趣。所以,我想我应该会去西藏修行(笑) Q:为什么是西藏? 上杉:可能是因为儿时的环境吧。我父亲有个用木头做的横笛,比新闻上登载出来得做得还要好,一直pihyapihya地吹。再者,也有追求自然这一部分吧。 Q:所以,果然是一个内在的东西。 不是因为grunge流行就听grunge,而是,发现自己的破坏性冲动。首先要感受有自己风格的音乐。 柴崎:嗯。依赖自己的感觉,忠实自己的感觉。 上杉:嗯。一个可以寻找并表达价值观和生活意义的地方。说到底还是自己。 Q:所以大家有想着要做一些建设性事情的时候,也有自暴自弃想要做破坏活动的时候,这两者同时进行就是“现在进行时摇滚”,所以说你们具有真实性。 柴崎:在这个方面讲,我可以说这是我们自己才有的音乐。但是想做全新的东西的时候,我是没有信心断言“这是过去不存在的全新的东西”。果然,时不时还是会被人说像谁谁谁。所以为了实现这一构想,这是一个挑战,门槛很高的挑战。 Q:嗯。WANDS后期的歌有另类摇滚般的战斗感。现在反之在做深层的精神方面的东西。而且在排行榜上也要进行以胜负为赌注的战斗,期待。 上杉:嗯。另类本来就不是一个风格。没有一个乐队能得到公平的评价。在我心中,另类是非常自由的,所以我做真正意义上的另类的东西。 柴崎:是的。虽然行踪不明,但也不会让它变得无踪影可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