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等待。
8月28日,七夕。
在和部队的人冷战近俩月后,仍旧没有破冰。当然,即使没有冷战一说,在我的婚姻里也是没有节日的。想到爷爷时日不多,提前下班去乡下看他。和前几日相比老人家又完全不一样了,眼睛很难睁开,声音也发不出了。到他床边叫了他几声,他微微睁开眼很快又闭上了然后微弱的呼吸。我坐在床边看着,然后又问问“爷爷,你个要喝水?”他下巴点了下,那种只有盯着仔细看才看的出的点头动作。一旁服侍他的伯伯和坐在椅子上的奶奶都没有发现,或是懒得发现。这个爷爷的侄女婿,退休后在舅舅机床厂里做,老婆也在舅舅厂里的食堂里做饭,碍于老板的面子,从爷爷生病卧床服侍到现在一年还要抓屎抓尿,可以理解。毕竟服侍叔伯算不上他的分内事。至于奶奶,在知道她和爷爷的过去后我也可以理解。
我坐在床边,想起妈妈总是挂在嘴边的那些爷爷的事情。文化大革命时家里揭不开锅去生产大队米库里扒砖偷米,结果被队里发现,关起来一顿打;为了补贴家用,夏天半夜里等大家都睡了一个人撑船去河边都是坟地的大河里挖泥。再到子女的婚事——执意让妈妈嫁到城里尽管那时也许妈妈在乡下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让舅舅娶富家女虽然他知道门户不当对但还是赌了一把。等家里有了第一个孙辈——也就是我,虽然是个女孩,那时候的爷爷去了饭店后厨,每天回来都会弯到爸爸的小平房里给我捎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