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磨路的秋天

今年的秋天清冷的有些异常了。

我记得前天路过鲁磨路的长街，脚下踩过的片片落叶叫梧桐，也许叫枫，毕竟我分辨不出它们的不同。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绵绵细细的，而我没打伞。

今天早上还没睁开眼睛，只是感觉脑袋里塞满了湿棉花，沉甸甸地胀满着我的每根神经，就只好请假不去上班了。

我记不得昨天雨的温度了，只记得长街两旁的梧桐叶落得更满了，将要铺就了一层落叶毯。那样绵密无力的细雨竟打落了许多梧桐叶，那么我冒雨奔波然后生病也是必然的了。

我前天穿的只有一件白衬衫。昨天起床时特意检查了一下领口和袖口，竟然还算洁净，就继续穿着上班了。出门才发现落了雨。

我本不想上班的，現在好了，理由確切了。我躺在沙發上，裹了一床被子，斜著眼看著好久之前就想看的電影。

我原本是坐着的，实在是不舒服了，才躺下的。可躺下好像也没使我好受一点，鼻子还是被一坨棉花堵着一般，我侧着脑袋，大张着嘴巴，像条刚撵过兔子的狗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样却更使我难受了。

我想着，鼻子原来这么重要啊，想着想着，我就连嘴巴也闭上了。没有氧气补充的我很快就胀了起来，我不知道肚子里哪来那么多气体，我急需喷泄一些浊气了。但我仍不想张开嘴去呼吸，我还是在思辨嘴和鼻子的意义。

我想是不是人生来就没有鼻子，那么我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这种难受不是我不能呼吸了，而是我的鼻子还在却要用嘴巴去呼吸。

我还是没能坚持住，我对鼻子说了声抱歉，就张开大嘴呼出了一串臭气。想着我差点把自己给杀死了，我就对人也能用嘴巴呼吸感到很满意了。

而我又有点想把自己杀死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