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上了乐观的脚的步伐
我们都是 独腿的人
我们的脚没有左右之分
我们习惯了忧郁
我们最后都跟随乐观的人走了 消失在路灯的光束尽头
起先，穿着一模一样的两只鞋
有时，左脚与左脚走在一起
有时，右脚与右脚一块跳舞
鞋面上的蝴蝶结的款式也别无二致
并不用人指挥
像永动的机械一般
朝着一个方向迈步
可是有一天
却一起深陷沙漠深处
干涸的眼睛
已经没有了泪水的滋养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去寻找另一只不一样的脚？
很久以前，从一开始就无需粘合剂
彼此不使用翻译
不必拨弦
就已经唱出下一个和声
一杯静止的威士忌
映出两个被忧郁染成灰色的额头
许多夜晚的交谈
如一块鹅卵石 打破静寂
投入威士忌的心脏
两个额头上
长出了清亮透明的毛尖
毛尖它不能开花、结果
有一天，它终于干瘪
独腿的男人与女人说
我们人生的插叙交代完毕
正统的故事该继续好好说下去
可是和你，
故事就像严冬里 流出体外的血
即将凝固起来
于是
独腿的女人与男人和往常一样心照不宣
并不用人指挥
整齐划一地去寻找另外一只脚
他们找到了那只脚
那只脚会说乐观的词语
常常展示货真价实的笑容
随时准备撸起袖子 为一位倒地的昏迷者做一次专业的抢救
从此
只有左脚与右脚
右脚与左脚
协调踏步
同样的，并不需要人来指挥
沙漠往身后退去
所有的树木一夜之间醒来
所有的风托起那双脚
使它们轻盈、光荣、自豪
额头上的毛尖重又散发清香
总会有路过的人为它洒水
向它许诺天天都会有晴日照耀
只是
左脚与右脚隔着一条沟壑
右脚与左脚也会互相牵绊
扭折出奇怪的形状
左脚在另一只左脚离去以后
自己与自己谋划、聊天
一场毫无建设性的空谈以后
左脚他 领受那一份熟悉的虚妄
右脚在另一只右脚消失以后
只喝看上去干净的水
右脚她 想念那一杯洗涤过灰色额头的威士忌
独腿的男人和女人不再残废
或许能长久快乐
只是想念一起在忧郁的光影里
互相舔舐的瞬间
故事结尾
乐观的人各自领走了自私、胆小的独腿男人与女人
他们共同留下一长串谜题
给未来的幻想家
我们的脚没有左右之分
我们习惯了忧郁
我们最后都跟随乐观的人走了 消失在路灯的光束尽头
起先，穿着一模一样的两只鞋
有时，左脚与左脚走在一起
有时，右脚与右脚一块跳舞
鞋面上的蝴蝶结的款式也别无二致
并不用人指挥
像永动的机械一般
朝着一个方向迈步
可是有一天
却一起深陷沙漠深处
干涸的眼睛
已经没有了泪水的滋养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去寻找另一只不一样的脚？
很久以前，从一开始就无需粘合剂
彼此不使用翻译
不必拨弦
就已经唱出下一个和声
一杯静止的威士忌
映出两个被忧郁染成灰色的额头
许多夜晚的交谈
如一块鹅卵石 打破静寂
投入威士忌的心脏
两个额头上
长出了清亮透明的毛尖
毛尖它不能开花、结果
有一天，它终于干瘪
独腿的男人与女人说
我们人生的插叙交代完毕
正统的故事该继续好好说下去
可是和你，
故事就像严冬里 流出体外的血
即将凝固起来
于是
独腿的女人与男人和往常一样心照不宣
并不用人指挥
整齐划一地去寻找另外一只脚
他们找到了那只脚
那只脚会说乐观的词语
常常展示货真价实的笑容
随时准备撸起袖子 为一位倒地的昏迷者做一次专业的抢救
从此
只有左脚与右脚
右脚与左脚
协调踏步
同样的，并不需要人来指挥
沙漠往身后退去
所有的树木一夜之间醒来
所有的风托起那双脚
使它们轻盈、光荣、自豪
额头上的毛尖重又散发清香
总会有路过的人为它洒水
向它许诺天天都会有晴日照耀
只是
左脚与右脚隔着一条沟壑
右脚与左脚也会互相牵绊
扭折出奇怪的形状
左脚在另一只左脚离去以后
自己与自己谋划、聊天
一场毫无建设性的空谈以后
左脚他 领受那一份熟悉的虚妄
右脚在另一只右脚消失以后
只喝看上去干净的水
右脚她 想念那一杯洗涤过灰色额头的威士忌
独腿的男人和女人不再残废
或许能长久快乐
只是想念一起在忧郁的光影里
互相舔舐的瞬间
故事结尾
乐观的人各自领走了自私、胆小的独腿男人与女人
他们共同留下一长串谜题
给未来的幻想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