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札记6】纽约

纽约是一座铲平了路坡的山城，刀削般的山崖夹着局促的黑色道路，荧光的血液在夜色里清晰可闻，急促的心跳也仿佛清晰可闻。地铁的鼻孔也局促的很，进出共享一口，人流击掌而歌般遇，不同的面孔。

曼哈顿没有梵蒂冈的塔尖，曾经的高楼的遗骸依然东风盘旋，隐隐绝响。它欲拔地造山成为世界的塔尖，钟声四荡，鼓声从这里擂，金声从这里鸣，仿佛这里的人，像猴子从石头里面完全出来，幽默的是街上大腹便便的帝企鹅般摇摇晃晃。希腊雕塑家是捏出人的朱庇特。

我们远道而来的帝后礼佛图，胡为乎来哉，当初粉身碎骨，比希腊塑像还玉碎，越洋过海。作为对比，另一处帝后礼佛图，千磨万击，已是粉墨斑斑。顾此望彼，龙门的那幅应该拿了绿卡，越鸟巢干后，不巢南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