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怕什么?
公众号,微博,一片“不许说话”的风声鹤唳。 我完好无损,也许算是应了妈妈的话,我写的东西太小家碧玉、儿女情长。 /微笑
我的房间很小,但我知道窗外的世界很大。
我不能自由能奔向它,我也未见得真的想要奔向它。我只是希望那扇窗户开着,能让我看到窗外的广阔,能让我嗅到窗外的青草香,能让我自由地谈论窗外的春光。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种最基本的自由。
然而你强硬地拉住窗帘,说:“没什么好看的,外面电闪雷鸣,危险极了。”
我承认你有可能会成功,在十年、二十年、八十年后,所有在窗帘下生、在窗帘下长大的小孩,会将窗帘视作像空气一样理所当然的存在。他们更会乖,更听话,更看得到小房间里的好和温暖,他们会相信外面满是豺狼虎豹。
《1984》提倡用“新话”,一种词汇一年少似一年的语言。词汇被删减殆尽,你没有话说,你没有介质思考;自然,你不会再有思想,老大哥不允许你有的思想。
何其相似。单纯的民众,会更加好管教吧?
可是现在不行。
一票饮着自由水长起来的自由民,在信息爆炸的今天,你的铁腕有多硬,能按下他们梗着的脖子?你的法力有多么无边,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做回愚民?你的窗帘有多么密不透风,可以完全隔绝窗外的世界?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窗外到底有什么可怕?
是真实吗?
裸露的胸脯有什么可怕?别人家的故事有什么可怕?哪怕是《2012》一样的灾难,我起码有知晓的权利不是吗?我起码可以有时间抱抱我爱的人,我们起码可以互相原谅和忏悔。
是教唆和恶意吗?
我们是你一手抚育长大的孩子啊,我们连忠奸善恶都不可辨吗?我们已让你失望至此吗?
我看向窗外,我畅谈,你又何至于惊恐至此?
我们仍然爱你啊。你已玻璃心到如此地步吗,家人间的谈论你也以为恶意满满吗?你牙齿上的韭菜,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它出门示人吗?
我已经在校园里生活了够久,我以为进入社会即是迈入了自由地。没想到也只不过是进入一个更大的校园、更厉害的象牙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