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
一小穿着墨色的布衫在水库前肆意扔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石子儿,他每每一丢的动作都会让在楼上观望的人担怕他会跌入水中。 陈司令穿着长筒的黑色皮靴,双手抓腕背在尾脊处。他看着当下田园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太真实,太美好。又一小来到被镂空水泥石堆成的矮墙边,大声呼喊着:“娭毑…娭毑…”在田中弓着背的老妇也对着矮墙边看不见的小童做了回应。速驰而去的皮卡车扬起了无尽的土灰,弥漫着的土灰顿时破坏了陈司令的美好下乡。陈司令重新整理了一下衣带,朝着那座土黄顶的双层屋走去。 “一切都太美好了,我无刻不想与这所有相拥…”陈司令碎碎念着不知从哪本野书里看到的话,一句接一句的碎碎念,他也终于来到了这座土黄顶双层楼前。陈司令不失礼节地叩了叩这面散发着原木清香的红漆木门,院里一位简单盘着头发的丫鬟前来开门,同样不失礼节地问道:“陈司令是吗,里面请。”陈司令略略点了点头,然后提腿走进了大院的门。 陈司令坐在大厅里,环视着周围一切让他熟悉又微带陌生的家具和摆设,心中若有所思,却又捎不上口。盘着头发的丫鬟搀扶着一位步履略微蹒跚的老人,陈司令做恭敬状,前去相握:“原来是费老,久仰大名。”费老坐下的时候把他的行动不便显露无遗。 丫鬟端来两杯白水,玻璃杯的给了费老而另外一杯则给了陈司令,陈司令的杯子里泡的是他偏爱的西湖龙井。陈司令看了看费老的杯子,被子底有着略微泛黄的渍,陈司令说道:“怎么费老今日不饮茶?早知费老也爱喝茶,我定带一些上好的茶叶来。”费老已经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老烟枪了,喉咙也早已被折磨的只能发出沙沙的声音。他身边的丫鬟说道:“费老只有在面对重要的人才会喝白水的,平时都只喝药,至于杯底的黄渍,那也只是费老每天喝药沉淀下来的药渍罢了。”
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