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说过人生充满喧嚣,想念孤独起帆时那一阵号角。
当我把最后一根烟头从25楼的阳台上扔下去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以为彻底告别了你,就能拨开我眼前的团团迷雾,还我一个伊甸园搬的世界。后来我才懂,我醒不来忘不掉,不过是给我是个废物找个理由罢了。
心里没什么事,日子就快起来了。我眼睁睁的看着days matter的数字从109掉到了49,缺完全不记起来这60天干了什么。能想起来的就是60天前的我在机场门口喘不过来气浑身发抖,门口抽烟的大哥问我怎么了小姑娘,要不要去医院啊。我摆摆手说我没事,我得走了,机票多贵啊,然后披着我非主流的蓝色头发,抱着文件夹摇摇晃晃的往安检走,心里忐忑的像在走向刑场。坦白讲,我实在不喜欢多伦多,我觉得这里的建筑太冷,没有颜色。冬天更是睁眼一片灰,闭眼一片黑,跟我想象中地狱的入口没有大出入。下楼喝个面条鸡汤就算人生高潮了。我每天背着黑色的小书包穿着黑色的长羽绒服开心的笑,看起来像一个参加葬礼的凶手。
我的朋友la,两年前最大的愿望是去蹦极。一直到前年十月份,她终于下定决心报了个蹦极团。缘分总在不经意间,说的非主流一点,在这个刚刚寒冷起的季节,人人都渴望一个拥抱,于是在飘着落叶的悬崖边,la看见了他的眼睛。他们相识以后,就不免落了俗套。男生比她大很多,他们相爱,同居,养狗,分手。我们是在他俩分手以后熟起来的,那正好是我和我室友最丧的一段时期,她也入了伍,于是我们一起过了一段“生活基本靠占卜,睡觉基本靠喝酒”的日子。la是北京姑娘,特别逗,在加拿大待了3年学会了天南地北的口音,不喊停她绝对能手舞足滔演一下午单口相声,自己在家放着音乐能蹦一晚上野迪。经常是她笑着笑着就不说话了,然后看着镜子里泪流满面的自己,问我你说如果眼泪都是钻石我该多有钱。
la说,如果你看看恋爱的整个过程,就像两个人哈哈笑着互相捅刀子喂苍蝇。然后她的声音更大了,我爱三毛,我初中时简直可以背下来《撒哈拉的故事》。但是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荷西只是一个添油加醋的美妙幻想吗?
我没有回答,低下头默默吃饭。最近我们都迷上了附近的一家麻辣拌,每天一睁眼睛就想吃,让我一度觉得里面加了大麻壳。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la说,以前每次我放学回家就从这拐,然后一进门就能看见他和我的狗在等我回家。然后她就开始哭。两个印度人路过,用非常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我站在边上看着她哭,阳光照在了我半瞎的左眼和神志不清的脑袋上,让我觉得世界阳,那我们每个人都会有镭射眼吗。如果没有光,那所有人一定都很美,电费整容钱都省了能吃多少麻辣拌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la还是很逗,我和我室友还是每次被她逗得蹲地下拍大腿,麻辣拌连着吃了一阵就不爱吃了,因为我觉得有点变甜了。
逗是一种什么样的品质我也形容不出来,它不代表乐观,不代表积极阳光,更像是一种本能。我记得我室友去波士顿找她朋友m,那天我非常难过,我俩了视了会频,然后m的男朋友对我的评价是,这姑娘太逗了。
我时常觉得在被鬼追着,走路像扫雷,在阳光下被阴影笼罩着瑟瑟发抖。但是剪刀其实在自己手里,剪断过去也就是1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