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牙
朱天文在《花忆前身》里面有一篇小短文叫做《拔牙》，是写童年时候被父亲带去拔臼齿，得到父亲百般宠溺的记忆。是啊，每个人小的时候也许都有过这样一段被父母无端宠溺的记忆。那些年少的甜蜜在成长的岁月里被时光的手渐渐抚平，被日常的琐碎与成长的烦恼掩盖在心灵最缜密的褶皱里了。当痛触的神经在某一时刻敏感地跳动时，那些儿时甜蜜的记忆也会在心壁的画板上逐渐地清晰和温暖起来吧。
最近我刚换了新工作，环境的改变，陌生的气息，在这样乍暖还寒的早春里总有着莫名的压力。这两天我的智齿也隐隐疼痛起来，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就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带我去补牙的情形。
我的牙齿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不好，常常会驻出洞来，腐蚀到牙神经就疼得无法吃下东西。妈妈在医院工作，那时候她们院里刚刚成立牙科，我就有幸成为最先就诊的病患。每次补牙的时候，坐在高高的皮椅子上，被晶亮的聚光灯晃得眼花，然后是各种冰冷的金属器械在口腔里来回运作，最可怕的是补牙前要用钻头打磨，真是又疼又怕的经历。每一次妈妈都会站在我身边，让我拉住她的手。妈妈的手温暖而厚实，我用尽全身力气握住她的手，仍旧怕的要死，而心底的慌乱毕竟少了好多。
后来我换掉乳牙之后仍旧要常常光顾牙科，大夫说是体质的原因造成牙釉质特别脆弱。可是从小到大鱼肝油、钙片地吃着，并没有太大的起色。有时候牙疼是晚上才发生的，妈妈就带着我去前楼的牙科大夫家，央求人家出诊带我去医院补牙。每一次去医院补牙对我也真的是一场难以名状的刑罚，而母亲也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在惶恐中紧紧抓住她的手。她还要和牙医一起商量我的治疗方案，安排好下一次就诊的时间，好不影响我上课，甚至我上大学以后每次补牙妈妈仍旧陪我一起去，让我握住她的手。
再后来，我工作了，母亲也从医院退休了。有一次我又犯了牙病，妈妈告诉我去医院找哪位医生，告诉我大概会经历怎样的治疗，这一次她并没有陪我去补牙。坐在就诊台前高大的椅子上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向身旁伸出手去，却拉了个空。那一刻恐慌、冰冷的感觉像潮水一样牢牢包围了我。
一直到现在，人到中年了，我仍旧对补牙充满着莫名的恐惧。远在家乡的母亲啊，不知道她补牙的时候是不是也想有个人陪着？
最近我刚换了新工作，环境的改变，陌生的气息，在这样乍暖还寒的早春里总有着莫名的压力。这两天我的智齿也隐隐疼痛起来，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就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带我去补牙的情形。
我的牙齿从小到大一直都很不好，常常会驻出洞来，腐蚀到牙神经就疼得无法吃下东西。妈妈在医院工作，那时候她们院里刚刚成立牙科，我就有幸成为最先就诊的病患。每次补牙的时候，坐在高高的皮椅子上，被晶亮的聚光灯晃得眼花，然后是各种冰冷的金属器械在口腔里来回运作，最可怕的是补牙前要用钻头打磨，真是又疼又怕的经历。每一次妈妈都会站在我身边，让我拉住她的手。妈妈的手温暖而厚实，我用尽全身力气握住她的手，仍旧怕的要死，而心底的慌乱毕竟少了好多。
后来我换掉乳牙之后仍旧要常常光顾牙科，大夫说是体质的原因造成牙釉质特别脆弱。可是从小到大鱼肝油、钙片地吃着，并没有太大的起色。有时候牙疼是晚上才发生的，妈妈就带着我去前楼的牙科大夫家，央求人家出诊带我去医院补牙。每一次去医院补牙对我也真的是一场难以名状的刑罚，而母亲也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在惶恐中紧紧抓住她的手。她还要和牙医一起商量我的治疗方案，安排好下一次就诊的时间，好不影响我上课，甚至我上大学以后每次补牙妈妈仍旧陪我一起去，让我握住她的手。
再后来，我工作了，母亲也从医院退休了。有一次我又犯了牙病，妈妈告诉我去医院找哪位医生，告诉我大概会经历怎样的治疗，这一次她并没有陪我去补牙。坐在就诊台前高大的椅子上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向身旁伸出手去，却拉了个空。那一刻恐慌、冰冷的感觉像潮水一样牢牢包围了我。
一直到现在，人到中年了，我仍旧对补牙充满着莫名的恐惧。远在家乡的母亲啊，不知道她补牙的时候是不是也想有个人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