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发烧。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想，一想脑瓜仁疼。不能看书，眼睛疼，翻页时手指疼。玩手机，滑动的大拇指感觉不存在。淘米，手放在水里，沁凉，带着跑去陌生环境的一瞬间疼痛。每一口呼吸，像是嘴里跑的火车的汽笛，重重的，热热的。洗完手，放在额头上，冰冰的，颤栗传遍右臂，然后转成疼痛。我醒来又睡去，梦里溺水，挣扎，梦醒，发现是鼻子塞住不能呼吸。用嘴呼吸得全是干尘的味道。

外面施工已经一整天，没有停的迹象。轰隆隆，咣当当，歘啦啦。龙舟练习队的鼓声一下一下，在梦里，打击我的神经。成功后的呐喊，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捞了起来。龙舟队员变成了方形，圆形，将我放在船头，飞速前进。风划过，咸的。

再次醒来，华灯初上。大汗。头痛似乎轻了点。起来喝水。外面男友在打电玩，一下一下，成功，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