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柳永
细雨洒街,烟雨迷蒙,勾勒一副素雅的水墨意境图。要凭栏的人,撑了柄淡木纸伞,一步一步地踏上青苔斑驳的石阶。不是携着赏桃花春红的闲适,而是携着“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感伤,他走上高楼,任不尽的愁绪在自己的眼前铺展开来。
柳词给人的感觉,大抵是长堤古道,杨柳依依的春色里隐藏了夕阳傍余晖,折枝不知寄何处的凄清与孤独。在《蝶恋花》这一阕词里,微风细细,一抹清瘦的背影独立高楼。他把酒临风,强做欢笑,不悔的是衣带渐宽,憔悴的容颜是因为期待与梦中的女子“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的相逢。
在“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等待里,斜阳外的草色烟波也染上了一望无际的春愁。但在《人间词话》里,王国维却又讲此等情态划为古今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的第二种境界。不同于我们所理解的一种痴情到乃至无望的等待,王国维的解读倒有一种捧书夜读,风雪又一年的进取精神,不禁让人想到“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蝶恋花·柳永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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