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
查看话题 >小秋,这是一个不吓人的鬼故事。
舞曲逢殇,抵不过入夜寒凉。 秋衣渐紧,更哪堪折枝落香。 …… 床头有枝竹笛,近来喜欢在夜间哽咽。 竹音本是轻快翠巧,令人愉悦,但这枝却饱含悲痛,入耳以后也觉得几分悲戚。 每每梦中惊醒,放在手中把玩,觉得这物平淡无奇,只是有几分清凉之感,而闭上了眼睛,声音就从四处冒了出来。 人听的多了,梦也总醒,茶饭也吃不下去,消瘦起来,外人看了,说我面色蜡黄,中了怪病,应去“先生”看看。 我本不信那东西,应知世间万物皆由心生,作到无欲无求,便什么邪祟都远了。 不巧,我心虽无物,梦却总有。今天梦见与张家小姐相会,明日便是与李家丫鬟言欢,每每美梦总被那笛声打断,另我心烦。 想起梦中之景,有些自责,读书人清高自诩,怎能沉迷于儿女情长,但看了那笛子,怒气也上来些许 ,扰我清梦不说,照这么消瘦下去,明年哪有力气去进京赶考。 想想家乡的父老,不由得悲伤泛在心头,而那梦中的笛曲,此刻便映了心境。 我本想扔了那物,但想想送我之人,便断了那样的念想,这笛子怎能邪恶,随他游历千山万水,应该是个宝贝。 只是不堪自己的身子每况愈下,也不堪自己的精神就此沉沦下去。 就随着村里人的意思,来到镇上看看大夫。 这大夫也就二十六七岁的光景,头上的头发已经全白,我自己觉得吓人,村里人将他奉为神仙。 他见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拿出朱砂笔,在黄纸勾起一串串奇怪的符号。一共三张,他说,床头,厅堂,门口贴上。 我按他说的做了,果然那笛声没有了,那美梦也消失了。 茶前饭后精神愉悦,自己的体重也长了不少,而自己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读书上。 …… 春去秋来,一年一度的会考就要开始。 我也早早背起行囊,腰间盘着家乡父老捐助的二十两银子。 一路风餐路宿,终于在考试的前三天到了京城。 京城的繁华不是我能想象,自己也找了家小店住下了。 可能是这些天赶路太累,刚睡着就做起梦来,梦中纷乱的场景我已不能记起,只是最后的厮杀却使我惊醒。 我本是读书人,何尝见过这样的场面,平日里杀只鸡都要朝天拜祭三下,梦中的杀人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光,此刻笛音确响,我不由得皱起眉头,看起自己的包裹。 包裹是青色素布,里面包着自己的银两和书本。 笛子确实从里面传来,曲调和梦中一样,我不由得心惊起来,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一阵清风从外面吹过,我被打了一个机灵。 “公子莫怕”包裹里传来声音。 “你,你是谁?”我本想好好说话,奈何自己的声音也不禁颤抖起来。 “小女子本是巴蜀人氏,原名小秋,因兵乱被俘,送进了南王府,后来南王有次密反商讨,被我偶然听到,他就起了杀心,将我埋在城南的乱青岗,因为我年纪不够,那阴间也不收留我,而**夜想报仇雪恨,魂归故里,也多亏了李仙师” 我听见她说起了李仙师,心中有些疑惑,便问道,“你说的李仙师可是李道宗” 那里面的声音又继续说道,“不错,正是李仙师” 听见她这么说,我反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李道宗是个云游四海的道人,前年正好路过我的家乡,他本想讨些斋饭,就与我攀谈起来,这一谈,我知道这个李道宗绝非凡人,就成了忘年之交。 临行前,他交与我这枝竹笛,说有事情要我去办,不成想就是这件事情。 那笛子见我久久不说话,自己便继续起来,“李仙师说将我交于有缘人,定能为我洗除冤屈” 听完她的一番话,我也没有了当初的惧怕,就问她道,“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公子,只要你今年会试好好答卷,定能高中状元,到时你便可跟皇上说起南王的事,我早在他府中的石井里藏下了他谋反的证据,到时你在将我的尸骨和这枝笛子,带回巴蜀”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我想人与鬼,人可能更狡黠些,但是她说我高中状元,让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几天以后,果然如她所说,金榜金字第一个就是我。 皇上昭见我时,我身穿青色的布衫,在一群锦衣华服的人群里也是个另类。 我想起那笛魂,又在朝堂上见到了威武的南王,想想自己刚入官阁,根基尚浅,怎么扳得动一手遮天的南王,所以我保持了碱默,没有说出那事。 晚上,南王宴请举子,灯火通明,而我与他杯晃交错,喜笑颜开,我喝得有些醉,被两个人搀到了住处。 清风吹来,我的酒意也散了不少,看着明月,笛声传来。 听见这声音,我颤抖起来,闭上眼睛,我仿佛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一个没有躯体的人身,从包裹里面爬了出来,我想大喊,声音含在了嘴里,说不出话来,她掐住了我的脖子。 …… …… “啪” 我的笔从伏案上落在了地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我感觉有些暖暖的。 我伸了伸自己的腰,这个梦让自己做的有点累。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我开门看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你是?” 那老者躬手说道,“贫道李道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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