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夜
我是白祈，夜和我是同一混沌分化出来的旁观者，荒行中只有我们两，天生使命部梦。而我，专司浑噩惊恐，夜确是晴明纯善。我有点羡慕他，特别是他出手部梦的时候，萦绕的是光斓的色彩，会根据梦的程度有所变化，或纯或交织，在人类的世界里，应该唤做赤橙黄绿青蓝紫色的。而我出手的所有法力都只是一团黑气，就连梦也是没有色彩的，我不是很喜欢。
入梦者心之所惧和心之所向是我和夜部梦的脉络，参杂着命运这玩意，顺着部梦，我们旁观发生，无从改变过程。有一次，入梦者的经历动荡悲惨，好不容易熟睡的夜晚，等来了我，我看到梦里的杀戮肆虐。听外面稍远的蝉鸣，看近处的皓月当空。尽管只是梦，我也忍不住动用自己的念力干涉了经络。差一点连累入梦者一起陷入黑狱。传说黑狱是梦的沼泽地，荒无宇宙，也说是无梦之地，永入沉睡。是我们旁观者避之不及的地方。夜用他天生的伴莲才得以渡我出来。大概是因伴莲是我们生命的长明灯吧。之后，我很少做这种事情了，或者说，之后，我很少记事了。大部分的时候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就强迫自己遗忘，默然。我常常跑路，夜就替我收拾烂摊子。夜说，我不适合做旁观者。退而求其次的也应该施予他负责的那部分。我反驳，那样人们的美梦居多，也是欢乐呢。继续傻笑，把自己的伴莲融成两块，一块分予他。
近日，我新学会了一种消遣方式，在夜部梦的时候偷溜到洛城怡园的屋顶上尝尝尘世的花酒。状态微醺，听身下屋子里花魁飘飘咿咿呀呀不同靖江城里昂扬曲调的婉转低吟，和着屋顶的朗朗清风，看浩夜星光，想象夜无可奈何的样子，有点好笑，此时是惬意非常呵。虽是心里还在胡思乱想。至于在想什么，我也是答不上来。只管尽欢，有酒今朝醉。
所以，被打搅的时候，手中的酒葫芦差点掉下去。人一般是看不到我的，除却我们愿意，或者这个人本身就有非凡造化。我猜想他是后者。
“你是在叫我？”我很不确定。
“这屋顶上可不就是只有姑娘一人嘛。”俊秀男子就那样飞身上了屋顶，光星背景映衬着他向我走来，坐在我的身边。我有点痴痴然。这人也好生不客气，拿起我买好消遣日子的花雕酒就喝了下去。
“花雕酒性柔和，不尽兴。不过这也适合你这小姑娘家的喝喝。”那人还随意评价着。我有点恼，按照人类的生活习俗，这就是家里女儿出生时埋藏酿造的酒，我初初听闻这故事的时候，不胜喜欢，去怡园附近的百姓家窖里拿了几坛，放了几粒碎银子。找到怡园这地之后，才巴巴的开始享用。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那男子引申。
“无礼之人。”我语气有点冲。可能是除了夜，我很少受待见吧。其他的异族人，我是和不来的。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议论，也只是不加理会。只是今日这良辰美景也被这无礼之人戏弄，想发作。
“本来路过，无意间瞥见姑娘，美酒佳人，人间幸事。这厢道歉了”那男子也爽快。
乐呵乐呵的和我就着酒交谈了起来。他叫陆琛。靖江城里的陆府家大公子，刚好游历到这洛城见到了我，一时起了结交之意。我告诉他我家也在靖江城，哥哥过来有事，一起带了我出来玩。其实我和夜有一个家是安在靖江城里的，偶尔有个住的地方，让这漂泊的船有个停靠的地方。不过我可不敢告诉他，我这种旁观者瞬移千里呢，怕真是吓人。
“白祈姑娘，我回去靖江城的话，去西城那边找你。”陆琛不无愉快的和我约定。
“好呀！”我可没想我和人类会有很多的接触。
气氛浓郁的时候，陆琛又开始嫌弃这种酒了。说洛城的清川酒巷子那边的酒清冽干爽，才应该和我这种知己畅饮。
“走呀，尝尝。”我附和。夜在忙，我确实有点无聊。
洛城夜晚是很热闹的，特别是清川酒巷子那边。我偶尔会看看热闹的地方，却不会去参与。我的连梦石也多显示这种地方，我不愿看梦。捡着部梦的漏洞，我就多掐诀进夜晚的黑色中，夜里入睡的人，在这范围内会浑浑噩噩，梦魇不断。所以，热闹有时就是表面的，不然，也该是夜的连梦石亮了。
老朱家的酒幡子飘扬在楼柱边上，桌边的人三三两两凑成一桌子，就着老朱家自家腌制的花生豆，喝酒聊天。或人事物事，或时事政治。这就是这洛城人夜晚的生活状态。
我和陆琛过去的时候，坐在了外面的桌子上，陆琛点了两小坛老窖。嘱咐我吃点花生豆，再喝比较烈性酒的话，会好受一点。
之后，酒水入口，辛辣的很。我感觉舌尖都在跳跃。抓了几粒花生豆就想往口里送，陆琛挡了我。
“不厚道。”我嘴里难受，眼睛都憋出了点泪。
“你再大口大口的喝喝。”陆琛建议。我真是不想相信，还想有个勇敢的形象。
我便弃了小杯子，昂起酒坛子开始灌酒。味道清冽干爽，之后有醇厚感回味，和花雕酒有不同的感觉，我还是喜欢花雕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尽兴，尽兴。”陆琛哈哈大笑。
兴致勃勃讲着他的游历过程。
“北国行山四季覆雪，傲梅挺立。”
我腹诽：那是覆雪那家伙放的冷气，好嘛，他走动的方圆皆是冰雪萦绕。
“秦晋崖的崖壁上而今已刻了336百对良缘，可见是真灵验呀”
我腹诽：秦晋崖的管事找了成婚的336对良缘专程去刻的。
“桃源主剑法超然。”
我赞同：嗯，确是，随夜去部梦的时候见过他，梦里那一套流云剑法舞的真漂亮。
“......”陆琛喝趴下了。枕着胳膊斜躺在桌子上。轮廓俊朗，有几缕长发耷拉在脸上。 我抓了一把花生豆，一粒一粒的抛在嘴巴里，间或喝几口酒，打量今天刚认识的陆琛。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了解对方；有的人，初一见面，就熟稔仿佛老友，如我和陆琛，缘分吗？发生在我身上。
我细细回想，我应是见过他的，世间的人有梦。有梦，有我和夜。
第一次旁观他的梦境应该是他六岁稚童的时候吧，似是刚经历一场大劫，被家人救回。梦里也不安分，被家里人抛弃，忍冷忍饿在陆府门外，哭的稀里哗啦。那可怜模样和而今的俊朗模样渐渐重合。
“你也有那时候。”我把他脸上那几缕头发挽到耳后，捉弄的捏了捏他的鼻子。给自己失忆以后，很少去想以前，而今剥夺出来的记忆，套用在他身上也不觉得多难受了。
灯火有些摇曳，酒家打烊的时候。我多给了点银子，让人把陆琛送到那清川楼那边，安置好他。
取了花雕，坐在怡园屋顶等夜。
只是，这下半夜的清风明月似乎没有那么让人舒爽了。
夜黎明时刻才过来，正好陪着我欣赏这天亮光景。百看不厌的光景。
“有心事！”夜问。
“没有！”我答。
夜的连梦石突然亮了，上面有名字陆琛。心情微漾，那家伙酒醒之后又睡着了吧。
“我随你去看看，”我假装很随意的对着夜说。
夜怀疑的看看我。
“怕你累了。”我又多嘴的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陆琛是在做“好梦”。只是我没想到梦里有我。我和他去北国行山看雪梅，和他看桃源主的流云剑，和他一起把“陆琛-白祈”刻在秦晋崖上，和他一起......黄粱一梦，仿若三生。
夜在旁边没吱声，我们只是旁观者。我有点欣喜，有点苦涩。
之后，梦完结的时刻，我对夜说，把梦消了。陆琛记忆里只有昨晚的知己之交罢了。
暗暗观察了他好几天，逢人便向之描述我的模样。对于他来说，那真是一梦呀。又看到他去了老朱家的酒肆，听那伙计说话才明白是有我的。想想，我在这世上留的痕迹也不过是夜和围绕这陆琛发生的一晚吧。人人厌弃浑噩梦魇，无可奈何自己使其招之即来。
我决定为陆琛部一梦。一个好梦，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我去找了夜。
“强行造梦，是要有代价的。”夜有点拒绝。
“夜，我其实情愿你没有用你的伴莲救我，你知道吗？活的不快乐怎么能叫活。”我说。
“那这荒行就只有我一个了。”夜落寞。
活的很久了，太久了。从月亮到另一月亮都好多趟了。
我们施法给陆琛和我营造了一生。他的放弃家族，游荡江湖，一切，我都陪着。我入梦参与，再不是旁观者。陆琛梦尽的时候，我的梦还没有。夜不知道，我用了我的伴莲，企图让我这种人也梦一场，强行用念力阻止了陆琛梦里的消逝。那样，最后的美好之后，我要去黑狱，无梦之地，永陷沉睡。
当夜的伴莲再次分化的时候，我们都成了而立之年的模样。夜说，我再这样的话，伴莲再分化到十六分之一，我们都要是耄耋的年纪了。
“好吧，我不作了。”我欣欣然。遇到的陆琛，对我来说，也是黄粱一梦。因为旁观者，只能是旁观者。
很久，很久了。
夜游曳在沉睡人的旁边准备部梦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阻止了他。
夜戏虐的笑了笑：“难不成你要亲自动手。”
“说笑了，夜。”我有些许的泄气，心中涩涩“我在此刻什么也做不了。”
夜掐诀的动作微顿，“响梦贪欢罢了，你有何必认真。”
转瞬间我们也都入梦。我们依旧只是旁观者。
我问夜，你都不会陷入嘛。
“尘土梦，蕉中鹿。”夜回答。
入梦者心之所惧和心之所向是我和夜部梦的脉络，参杂着命运这玩意，顺着部梦，我们旁观发生，无从改变过程。有一次，入梦者的经历动荡悲惨，好不容易熟睡的夜晚，等来了我，我看到梦里的杀戮肆虐。听外面稍远的蝉鸣，看近处的皓月当空。尽管只是梦，我也忍不住动用自己的念力干涉了经络。差一点连累入梦者一起陷入黑狱。传说黑狱是梦的沼泽地，荒无宇宙，也说是无梦之地，永入沉睡。是我们旁观者避之不及的地方。夜用他天生的伴莲才得以渡我出来。大概是因伴莲是我们生命的长明灯吧。之后，我很少做这种事情了，或者说，之后，我很少记事了。大部分的时候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就强迫自己遗忘，默然。我常常跑路，夜就替我收拾烂摊子。夜说，我不适合做旁观者。退而求其次的也应该施予他负责的那部分。我反驳，那样人们的美梦居多，也是欢乐呢。继续傻笑，把自己的伴莲融成两块，一块分予他。
近日，我新学会了一种消遣方式，在夜部梦的时候偷溜到洛城怡园的屋顶上尝尝尘世的花酒。状态微醺，听身下屋子里花魁飘飘咿咿呀呀不同靖江城里昂扬曲调的婉转低吟，和着屋顶的朗朗清风，看浩夜星光，想象夜无可奈何的样子，有点好笑，此时是惬意非常呵。虽是心里还在胡思乱想。至于在想什么，我也是答不上来。只管尽欢，有酒今朝醉。
所以，被打搅的时候，手中的酒葫芦差点掉下去。人一般是看不到我的，除却我们愿意，或者这个人本身就有非凡造化。我猜想他是后者。
“你是在叫我？”我很不确定。
“这屋顶上可不就是只有姑娘一人嘛。”俊秀男子就那样飞身上了屋顶，光星背景映衬着他向我走来，坐在我的身边。我有点痴痴然。这人也好生不客气，拿起我买好消遣日子的花雕酒就喝了下去。
“花雕酒性柔和，不尽兴。不过这也适合你这小姑娘家的喝喝。”那人还随意评价着。我有点恼，按照人类的生活习俗，这就是家里女儿出生时埋藏酿造的酒，我初初听闻这故事的时候，不胜喜欢，去怡园附近的百姓家窖里拿了几坛，放了几粒碎银子。找到怡园这地之后，才巴巴的开始享用。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那男子引申。
“无礼之人。”我语气有点冲。可能是除了夜，我很少受待见吧。其他的异族人，我是和不来的。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议论，也只是不加理会。只是今日这良辰美景也被这无礼之人戏弄，想发作。
“本来路过，无意间瞥见姑娘，美酒佳人，人间幸事。这厢道歉了”那男子也爽快。
乐呵乐呵的和我就着酒交谈了起来。他叫陆琛。靖江城里的陆府家大公子，刚好游历到这洛城见到了我，一时起了结交之意。我告诉他我家也在靖江城，哥哥过来有事，一起带了我出来玩。其实我和夜有一个家是安在靖江城里的，偶尔有个住的地方，让这漂泊的船有个停靠的地方。不过我可不敢告诉他，我这种旁观者瞬移千里呢，怕真是吓人。
“白祈姑娘，我回去靖江城的话，去西城那边找你。”陆琛不无愉快的和我约定。
“好呀！”我可没想我和人类会有很多的接触。
气氛浓郁的时候，陆琛又开始嫌弃这种酒了。说洛城的清川酒巷子那边的酒清冽干爽，才应该和我这种知己畅饮。
“走呀，尝尝。”我附和。夜在忙，我确实有点无聊。
洛城夜晚是很热闹的，特别是清川酒巷子那边。我偶尔会看看热闹的地方，却不会去参与。我的连梦石也多显示这种地方，我不愿看梦。捡着部梦的漏洞，我就多掐诀进夜晚的黑色中，夜里入睡的人，在这范围内会浑浑噩噩，梦魇不断。所以，热闹有时就是表面的，不然，也该是夜的连梦石亮了。
老朱家的酒幡子飘扬在楼柱边上，桌边的人三三两两凑成一桌子，就着老朱家自家腌制的花生豆，喝酒聊天。或人事物事，或时事政治。这就是这洛城人夜晚的生活状态。
我和陆琛过去的时候，坐在了外面的桌子上，陆琛点了两小坛老窖。嘱咐我吃点花生豆，再喝比较烈性酒的话，会好受一点。
之后，酒水入口，辛辣的很。我感觉舌尖都在跳跃。抓了几粒花生豆就想往口里送，陆琛挡了我。
“不厚道。”我嘴里难受，眼睛都憋出了点泪。
“你再大口大口的喝喝。”陆琛建议。我真是不想相信，还想有个勇敢的形象。
我便弃了小杯子，昂起酒坛子开始灌酒。味道清冽干爽，之后有醇厚感回味，和花雕酒有不同的感觉，我还是喜欢花雕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尽兴，尽兴。”陆琛哈哈大笑。
兴致勃勃讲着他的游历过程。
“北国行山四季覆雪，傲梅挺立。”
我腹诽：那是覆雪那家伙放的冷气，好嘛，他走动的方圆皆是冰雪萦绕。
“秦晋崖的崖壁上而今已刻了336百对良缘，可见是真灵验呀”
我腹诽：秦晋崖的管事找了成婚的336对良缘专程去刻的。
“桃源主剑法超然。”
我赞同：嗯，确是，随夜去部梦的时候见过他，梦里那一套流云剑法舞的真漂亮。
“......”陆琛喝趴下了。枕着胳膊斜躺在桌子上。轮廓俊朗，有几缕长发耷拉在脸上。 我抓了一把花生豆，一粒一粒的抛在嘴巴里，间或喝几口酒，打量今天刚认识的陆琛。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了解对方；有的人，初一见面，就熟稔仿佛老友，如我和陆琛，缘分吗？发生在我身上。
我细细回想，我应是见过他的，世间的人有梦。有梦，有我和夜。
第一次旁观他的梦境应该是他六岁稚童的时候吧，似是刚经历一场大劫，被家人救回。梦里也不安分，被家里人抛弃，忍冷忍饿在陆府门外，哭的稀里哗啦。那可怜模样和而今的俊朗模样渐渐重合。
“你也有那时候。”我把他脸上那几缕头发挽到耳后，捉弄的捏了捏他的鼻子。给自己失忆以后，很少去想以前，而今剥夺出来的记忆，套用在他身上也不觉得多难受了。
灯火有些摇曳，酒家打烊的时候。我多给了点银子，让人把陆琛送到那清川楼那边，安置好他。
取了花雕，坐在怡园屋顶等夜。
只是，这下半夜的清风明月似乎没有那么让人舒爽了。
夜黎明时刻才过来，正好陪着我欣赏这天亮光景。百看不厌的光景。
“有心事！”夜问。
“没有！”我答。
夜的连梦石突然亮了，上面有名字陆琛。心情微漾，那家伙酒醒之后又睡着了吧。
“我随你去看看，”我假装很随意的对着夜说。
夜怀疑的看看我。
“怕你累了。”我又多嘴的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陆琛是在做“好梦”。只是我没想到梦里有我。我和他去北国行山看雪梅，和他看桃源主的流云剑，和他一起把“陆琛-白祈”刻在秦晋崖上，和他一起......黄粱一梦，仿若三生。
夜在旁边没吱声，我们只是旁观者。我有点欣喜，有点苦涩。
之后，梦完结的时刻，我对夜说，把梦消了。陆琛记忆里只有昨晚的知己之交罢了。
暗暗观察了他好几天，逢人便向之描述我的模样。对于他来说，那真是一梦呀。又看到他去了老朱家的酒肆，听那伙计说话才明白是有我的。想想，我在这世上留的痕迹也不过是夜和围绕这陆琛发生的一晚吧。人人厌弃浑噩梦魇，无可奈何自己使其招之即来。
我决定为陆琛部一梦。一个好梦，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我去找了夜。
“强行造梦，是要有代价的。”夜有点拒绝。
“夜，我其实情愿你没有用你的伴莲救我，你知道吗？活的不快乐怎么能叫活。”我说。
“那这荒行就只有我一个了。”夜落寞。
活的很久了，太久了。从月亮到另一月亮都好多趟了。
我们施法给陆琛和我营造了一生。他的放弃家族，游荡江湖，一切，我都陪着。我入梦参与，再不是旁观者。陆琛梦尽的时候，我的梦还没有。夜不知道，我用了我的伴莲，企图让我这种人也梦一场，强行用念力阻止了陆琛梦里的消逝。那样，最后的美好之后，我要去黑狱，无梦之地，永陷沉睡。
当夜的伴莲再次分化的时候，我们都成了而立之年的模样。夜说，我再这样的话，伴莲再分化到十六分之一，我们都要是耄耋的年纪了。
“好吧，我不作了。”我欣欣然。遇到的陆琛，对我来说，也是黄粱一梦。因为旁观者，只能是旁观者。
很久，很久了。
夜游曳在沉睡人的旁边准备部梦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阻止了他。
夜戏虐的笑了笑：“难不成你要亲自动手。”
“说笑了，夜。”我有些许的泄气，心中涩涩“我在此刻什么也做不了。”
夜掐诀的动作微顿，“响梦贪欢罢了，你有何必认真。”
转瞬间我们也都入梦。我们依旧只是旁观者。
我问夜，你都不会陷入嘛。
“尘土梦，蕉中鹿。”夜回答。
来自 豆瓣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