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15)
有了几次并不亲密的接触之后,我和皮皮的逐渐熟络了。
去上课时,她开始不坐那么前了,而我也不会坐得太后,我们开始默契地坐在一起。虽然我们依然交谈甚少,但“坐在一起”似乎成为我们上课的必备条件。有时候,我逃课,我就会怀疑她还能不能认真听讲。
基本上,如果皮皮和我一起上课,下课后还一起吃午饭、晚饭。我们学校虽然地方不大,学生也不多,但是,饭堂却有好几个。皮皮很喜欢去教工饭堂,她说在教工饭堂有兔肉,然后,我就会告诉她,男生饭堂今天有炖穿山甲或者瞎编一个吃了就必须抓去坐牢的菜名,她开始总会惊讶地问我:“真的呀?”后来她天真不再,又换成了:“还有盐焗唐田肉!”
皮皮每餐都相当节约,三毛钱饭、五毛钱青菜、一块五小炒;奢侈的时候,就点一个两块五的鸡鸭肉,然后不点青菜。而我,由于经常没胃口,通常都专一地点两个鸡腿、一份蒸水蛋,或者打点饭,或者索性不打饭,买一瓶可乐,配鸡腿和蛋。看着皮皮的样子跟她兜里的菜一样清瘦,我有时会分给她一个鸡腿。
皮皮吃饭很慢,细嚼慢咽,伙食再差,看她的吃相,也像是在品尝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一次,我火速吃完了饭,看着皮皮正在吃我给她的鸡腿,我对她说:“养鸡场又多了一只可以独立的金鸡了。”
皮皮紧皱着眉头:“恶心死了,你还不是一样有吃啊?还经常两个两个地吃。”
“那我是为了它们不用一只脚站着,那么累,可以安心坐下来孵蛋。”
“蛋也被你吃了,你不仅吃鸡腿,你还吃它们的蛋。”
“呃……我不想它们的后代跟它们一样,遭你毒手……”
“你上辈子是臭虫,被鸡吃了,你这辈子报仇来了!“
皮皮说完放下了筷子,接着笑嘻嘻又慢吞吞地说:”我被你恶心得都吃不下了。“
“呵呵,那你喝点我的可乐吧。”
“我不要,那上面有你的口水。”
“我很健康的!”
“不要。”
“别担心,沾了我的口水也不会怀孕的。”
“不是怕怀孕......”此时她似乎觉得“怀孕”这个词语太不雅,“神经病,不许开这样大尺度的玩笑。”
......
说到这里,我想起我上初一那时的一段往事。
一天放学后,我们几个出版小组的同学留下来做墙报,做得很晚,班主任给我们倒了几杯水,还给我们一包饼干。一个女同学不经意间,喝了我喝过的那杯水。由于性知识匮乏,此事让我担心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因为年幼时的我曾经求教过大人,大人说,阿姨喝过了叔叔的口水,就生出了小妹妹了。这个说法一直影响着我,我对此也相当重视,谁知道,还是出事了......
次日,我在教室里面为了这事而发呆,忽然,听见一个女同学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便走了过去,另外几个女生问她为什么哭。这个女同学红着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断断续续地说:“刚刚......我......我......我......过去......坐......坐......坐......那张......凳子......的.....时候......那......那......张.......凳子.......是.......热的,原来.......是.......是.......杨伟.......刚.......坐过的......我怀孕了.......呜呜呜呜.......”
“啊~这样都会出事啊?”我想,“那......我那样.......不就成了绝对了......这要是让我爸爸知道了怎么办......我还没弄清楚爱情能让我如何暗爽,我就让一个我并不爱的人怀孕了.......”
女同学的那段哭泣,对于年少无知的我来说,象是一个晴天霹雳......我就象一个等待上绞刑架的死囚,用手指数着我还能在人世间逗留的时间......同时,我也如同一个被妓女强奸了的处男一样郁闷......
洗澡的时候放屁,洗澡水能冲淡臭味;不洗澡的时候放屁,时间也能冲淡臭味。我也忘记了具体是什么时候,这件事跟屁一样,让时间给冲淡了。